長裙女子似乎感受到了柳舟注視,她透過人群,看向了柳舟。
有那么多人看著眼前這一幕,為何長裙女子偏偏看向了柳舟?
長裙女子覺得有些奇怪,那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又不知道到底從何而來。
百日山白裘也循著長裙女子的目光看了過去,就這樣,兩個這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大宗門,其中一個是宗主,歸一大成境界,一個是劍道宗師,幾百年前直面巔峰劍仙,只輸一劍的白裘。
這兩人就這樣默默的看著柳舟,所有人的心里都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
長裙女子收回了目光,柳舟只感覺渾身輕松,緩緩的長舒了一口氣。
白裘笑著對長裙女子說道:“遲宗主,這小子,是不是有古怪?”
長裙女子沒有回答,心里那份奇怪的感覺愈來愈烈。
在另一亭內,有一長袍散發男子,他突然開口說道:“既然規則已經宣布完畢,那就開宴吧,百日山和萬竹派真是好做派,難道要所有人都等你們兩宗的人?”
語氣不平不淡,落在眾人,的耳中卻是諷刺味十足。
原因無他,此人正是來自北域上三宗的第三宗,鏡門。
而說話的長袍散發男子,正是鏡門的首席長老。
北域上三宗歷來不合,現在眾人看來,興許是真的,心里面也都送了一口氣,畢竟最后的技試才是重中之重,前面四試幾乎會被北域上三宗和來自大莫或朝圣的兩三個宗門給囊括完,懸念就在那幾人十幾人之中誕生。
白裘回到了原來的亭內,宋安言沉默不語,顏寧寧卻是怒目而視,十分生氣的看著鏡門的那三名女弟子。
那三名女弟子生的極其高挑,樣貌似乎長得都相差無幾,仿佛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
她們三人狹長的丹鳳眼高高挑起,淡淡的看著顏寧寧,看來她們早有過節。
顏寧寧背上懸著的綠鞘散著幽光,她將長劍緩緩拔出,綠光更甚,眼里充滿了仇視的意味。
宋安言雙眉微皺,看著顏寧寧,說道:“這里不是宗門,不要鬧。”
顏寧寧冷笑一聲,道:“早看那三個娘兒們不爽,這次終于可以出一口惡氣了,等到最后的技試,到時候你別出手,我要一打三。”
宋安言扶著額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無奈道:“上次你可是連一個都沒打過。”
顏寧寧似乎被踩著了尾巴,頓時跳了起來,嚷道:“上次是多久?啊?我顏寧寧現在已經是過海之境,配上我這宗主賜的殘夜劍,她們三人當中又有誰是我的一劍之敵?”
宋安言啞然無語,心里想著好像是這個道理,顏寧寧雖說有時候潑辣不講理,一直懶懶散散,但修行之時卻是無比認真,比他宋安言的天賦還要強上一些,縱然宋安言是百日山山主之子,修劍天賦異稟,但在顏寧寧的面前,似乎也變得有些黯淡無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