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兒將玉鐲放在魔界所在的方位,念了一段口訣,沒有任何反應。又拿著鐲子轉了半圈,最后在鐲子發光的方位停下。
臨仙山的人在追尋的時候,恰好碰見了鳴兒,便一起跟著尋找。
等眾人趕到時,只剩陳月一人趴在棺槨旁,一聲一聲的喚著楊凈的名字。
看著滿地血跡,鳴兒急急飛過去,問:“小姐呢?”
陳月不說話。
“這地上的血,還有那刀床上的血,是不是小姐的。”
陳月朝那些有血的地方望去,痛苦的閉上眼睛,流下兩行淚。
鳴兒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懼和慌張,她扎著陳月的衣領,一邊哭一邊吼:“她那么怕疼一個人啊,你怎么忍心讓她受這些苦!都是因為你!你知不知道,本該你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本該你最后被人踩在地上羞辱最后送上斷頭臺!小姐卻說,你只是遇人不淑,她一直說你好,她欣賞你。想不到,是她欣賞的人將她斷送性命!”
一剎那,陳月突然明白是何意。
對啊,自己本來骨子里就是個陰暗小人,是她出現之后才改變的。盡管自己會做些蠢事,她也一直包容。原來自己還會作出別的事,那樣骯臟。原來……
“原來,我本該是這樣的結局……”
這一瞬間,五味雜陳。陳月緊緊拽住拳頭,他此時才明白,那人是多么愛自己。那個人給自己的包容和偏袒是從他們見面第一次就存在的。
那個故事里,他殺了秦影。這個故事里,楊凈為他而死。
那個故事里,他不得善終。這個故事里,有一個人,為他抵了一命。
如果不是那臨仙山的長老,今日之事就不會發生了……
陳月從傷感里抬起頭,目光帶著寒刀看向臨仙山的十位長老。
“想替你家小姐報仇嗎?先殺了那十位長老吧,還有那個女人。”
磐石剛想發怒,鳴兒就化出一箭射了過來。一根線繃斷,所有人打斗起來。
蘭芽大喊:“徒弟,為師才剛剛得知他們做了什么。你要報仇我不阻礙,冤有頭債有主,你別傷害你的同門子弟啊。”
“我知道,所以我要你的命。”
蘭芽老頭瞪大眼睛,吼道:“你這孽徒,為師可沒有參與!”
陳月皺了皺眉,朝著磐石攻去。
蘭芽:“等一下,各位,我們修真的人不是無情無義。今日我說個公道話,就位師兄弟,你們今日做錯事,就要接受它的結果。天道無親,常與善人。我帶著弟子們離開,你們自行解決吧。”
說著,真的就離開了。
磐石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呸,就是護犢子!”
這場決斗整整進行了一天一夜,九位長老和嬌珠重傷,陳月他們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后兩方都失望而歸。
陳月:“等我找到她,讓她親手殺了我吧。”
“我傻嗎?小姐怎么會忍心殺你。最好我現在把你手刃,才解我一絲心頭之恨。”
鳴兒看著陳月,恨得咬牙切齒。又道:“等找到小姐,我再殺了你!”
她再次掏出玉戒,可無論哪個方位都不再亮了。
鳴兒在魔界有不少人脈,經多方打聽,終于打聽到青酒的住處。
一行人趕到青酒的小竹林時,他正在煮酒。
鵝毛大雪,蓋了梅花一頭。
一轉眼,這是繼上次相見第二個寒冬。
青酒沒有多大法力,但他修的確是古今沒有多少人修成的魂法。他能招魂、補魂和造魂,也食魂。
很久以前,一位神仙為了召回友人的魂魄,將凡人鐘送給了他。
在能聽到凡人鐘敲響的范圍內,一切妖魔鬼怪都會法力消失,變得跟凡人一樣,身體也是。除了凡人鐘的主人和壽命。
“來作甚?喝酒嗎?”
陳月:“你把她藏在哪?”
“還能藏在哪?人死了,當然是藏在地底。”
鳴兒:“死要見尸!快告訴我們她的葬身之處!”
青酒舀出一瓢酒,聞了聞,然后倒在琉璃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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