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聽見這句話臉色瞬間一沉,身旁的關勝更是直接忍不住了向前踏出一步盯著曹孝。
“阿勝。”
秦鎮還是伸手攔住了關勝,但從院落另一側直接傳出了拔劍的聲音,一聲憤怒的呵斥聲響徹在了整個院落內。
“你說什么!”
這一聲嬌呵非常之大,聲音的主人正是張將軍的小女張青然,張青然直接在這種場合拔出了自己的長劍對著曹孝看起來有些殺氣騰騰的感覺。
“子仁,關將軍一路護送本王到此,一路過關斬將歷盡艱辛!本王都不知該如何封賞關將軍,才能配得上他的功績!你怎可當著眾諸侯的面輕辱于他?”
曹公也沉聲呵斥著自己的從弟,曹孝立刻半跪而下向曹公行了一禮說。
“是末將失言了,愿受軍法處置!”
“要不是二伯當晚受人偷襲,會敗在你這樣的曹賊手中?”
張青然卻沒有一點消氣的意思,她拿著明晃晃的長劍在屋內揮舞看著隨時都要刺死遠魏王一樣。
“華中王…”曹公看著張青然的表情非常復雜,他縱橫中原這么多年,膝下唯一能完整繼承他家業的長子就只有曹修一人。
次子和三子雖文采斐然,曹公也讓他們在遠魏政壇耕耘多年,但根本沒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武勛,再加上早年跟著什么竹林清談雅士嗑五石散,身子完全就被嗑廢掉了,就更別說上戰場了。
遠魏的繼承人必然要文武雙全,武勛的重要性甚至文還重要,張青然在官渡逃亡戰中抬手輕易斬殺數位西涼士兵的勇武,讓曹公感覺在她身上多了一個選擇。
雖這個選擇不一定能用到!但曹公必須要擁有!
“青然!停手…隨本王來。”秦鎮也只能輕嘆了一聲說。
張青然的身體僵直了一下,她緊咬著牙還是忍住了胸中的怒火將長劍給收回,跟著秦鎮一同離開了這間議事堂。
這次秦鎮就連關勝都沒有帶,身邊就跟了一只玉獅子,秦鎮一直領著張青然來到了一處無人偷聽的房間內后才回頭看向了她。
“王…上。”
張青然這聲稱呼念得很不情愿,她和秦鎮往來的次數并不多,因為好勇尚武的原因,她自幼就和關云將軍駐守在樊城。
但秦鎮在來之前卻用‘百搜百科’查過這位張將軍小女的人生歷程,她出奇的在后世也小有名氣,而不是在史書上僅有張氏之類的記載。
最大的原因是她在后世的歷史上,是真的參加過遠魏的奪位之爭…這當然不是張青然她自愿參加的,而是很悲慘的被卷入了進去,成為了政治的犧牲品,總之最后的下場也非常之慘。
所以…
“直接稱呼我為兄長吧,你父親與我父親都以兄弟相稱,在這種私人場合沒必要擺君臣之禮。”
秦鎮先用這種方式試圖拉近和她的距離,但從她那有些敷衍的表情來看,似乎沒起到什么作用,于是秦鎮直入主題的問。
“青然,你打算如何向遠魏報仇?”秦鎮這一問終于讓張青然的表情出現了些變化。
“殺父殺母之仇!我定然要遠魏王血債血償!”
張青然的表情是認真的,要不是顧忌到關二伯的面子,她早就找機會把曹賊的人頭給砍下來了。
“是這樣沒錯,可你覺得現今遠魏王他還能活幾年?”
秦鎮這一問把張青然給問住了,不是她回答不上來,而是她真能回答上來才會愣住的。
“遠魏王頭風入骨,雖他現在看起來無異樣,可沿途疼痛難忍,此病少則一年,多則三四年…遠魏王就將西去。”
張青然確實仔細觀察過曹公的身體狀況,他的頭風基本已經到病入膏肓,神仙難救的地步,除非他真敢做神醫所說的‘開顱’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