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照常升起,金色的光芒透過門窗照進破廟內,灑在眾人身上。
帶著暖意的光線讓大家的心也跟著溫暖起來。
“整理行裝,半個時辰后出發!”
元管事發出命令。
眾人默默行動起來,將行李再次收起。
隨后,啃干糧的啃干糧,燒水的燒水。還有人昨夜木柴用光,跑去外面尋找。
一時之間,似乎全忘了看到死人死狼的驚懼。
不管何時,活著的永遠比死去的重要。
裴瑾瑜拿出肉干,用內力烘熱,吃了幾根。
眼前不停閃過頭狼化成的那灘肉泥,她有些吃不下。
皺皺眉,收起食物,想到武力擔當陸頭領的傷勢,猶豫片刻,她取出一粒氣血丹向對方走去。
陸頭領只覺全身無力,四肢酸軟,頭昏胸悶。
他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原因。
想到未來幾天的路,心里異常焦躁,不知幕后黑手會不會再次出手,而他能不能抗住。
“估計是不能的,只一個狼群配合下藥就讓我如此狼狽。對了,對方究竟怎么下藥的呢?想不通。”
苦思冥想良久,陸頭領始終一無所得。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將他從沉思中驚醒。
“裴公子?”
眼睛一亮,陸頭領心頭的焦慮瞬間消失,這還有個高手呢。
“快請坐。”
他將蒲團放到裴瑾瑜腳下。
裴瑾瑜點點頭,盤腿而坐。
“我這有顆氣血丹。”
將手中的丹藥遞給對方。
下面的話她沒說,如果對方信她會服用,反之多說無益。
陸頭領眼睛再次一亮,接過丹藥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裴公子功夫這么好,想來藥也不會差。”
元管事遠遠看到氣的直跺腳。
無奈,陸頭領和他不在一個頻道。
一邊指揮車隊裝車,他一邊留意二人的動向,唯恐失去對商隊的掌控。
裴瑾瑜見陸頭領信任,解釋道:“我也中了招,雖說用功力化解成功,終究沒救下所有人。”
陸頭領忍不住說出心中疑問:“到現在我也不明白對方是如何下藥成功的。”
裴瑾瑜便把猜測說了出來:“白蟻污染了木柴,木柴燃燒,藥物受熱蒸發,融入水蒸氣……”
“我們呼吸的就是水蒸氣。但我不明白,難道不是所有木柴都加了藥?”
“或許還有狼群的到來。狼血作為引子激發了水蒸氣里藥物的藥性。二者形成一種新物質,能致人昏迷。”
陸頭領苦笑:“罷了,事情發生了,多說無益。希望以后幾天平靜些。要多靠裴公子出手了。”
裴瑾瑜點點頭:“好說。我也不希望重蹈復撤,發生昨夜的慘事。”
兩人又將后半段路的大致情況交流了一番,主要是陸頭領說,裴瑾瑜聽。
稍后,車隊準時出發。
此后,一路上再沒遇到塌方狼群或者山匪路霸之類,順順利利到達了太倉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