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寶忽然就變的暴戾:“我說了不要,你能不能快點走,耽誤我干活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拿她的任何東西,還有你來看可以,但是請你不要帶著她家的東西過來。”
許蘇娘哭著臉:“她家就是你家呀,你就不能好好跟她認個錯嗎?”
“不能!我又沒錯,你走不走?!那我走。”
許蘇娘流著淚妥協:“好好好,我走,我走。”
許蘇娘一步三回頭地掛著兩行清淚上了馬車。
在馬車上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以后,拿出手帕把臉上的淚漬擦干凈,再把那些首飾,一一戴回去,確認穿戴整齊以后,才慢慢地挺直脊背下了馬車。
一一
晚上許煙聽清暉說起這件事時,聽著聽著就樂,“他真的沒拿?”
“嗯。”
許煙細細地給自己的雙手涂上潤護膏,“這小子倒是真有幾分傲氣,這就變得有趣啦,看他能撐到何時。”
“那齋飯他吃的是不是挺香的?”
清暉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最香。”隨后抱起她放在床上,“晚了,快睡吧。”
“我們今天去玩雪了。”
“嗯,好玩嗎?”
許煙翻身摟著他:“好玩,就是爬坡爬的有些累累,你若是在就好啦。”
“是嗎?若是這樣的話,大概以后都沒人想跟玩了吧。”
“說的也是。”
清暉的手指流連在她柔軟的發絲上,濃濃的氣音:“好玩就抓緊時間多陪他們去玩,再有半個月左右,氣溫就會回暖,雪化了就要等大半年咯。”
“這么快?”
“也不算快,氣候反復多變,雪融化也需要一個過程,要等一兩個月才能徹底回春。”
許煙睡意朦朧,還記掛著剛種下的蔬菜:“希望能在雪化以前,可以把第一批菜出了。”
一一
許何老娘在許府一直都等不到人,第四天一大早許何老娘就催著許文采帶著大家過來。
許煙就是被他們的喧嘩聲吵醒的。
“阿奶,你們來啦?”
許何老娘喜形于色:“誒,我們就是來看看,你不用理我們,繼續忙你的吧,有董管事帶著我們就行啦。”
許煙點頭:“好,我還沒吃早飯呢。”
“阿煙等一下。”許文采突然喊住許煙,許煙側身能看他,“怎么了?”
許文采從懷里透出幾張支票遞給她:“這是上次借你的一千兩白銀。”
許煙隨便數了數就收下,“一分沒差,那我先去吃早飯啦?”
“去吧、去吧。”
結果許煙的早飯還沒吃完,許何老娘就興匆匆地找過來:“阿煙,家寶人呢?”
許煙頓了一下,繼續吃著新鮮的蔬菜:“大概還在寺廟里吧。”
許何老娘火氣很大:“他可是你的親弟弟,你怎么能讓他去寺廟里討飯吃呢?”
“是他自己跑去的。”
“那你就不能去把人給接回來嗎?”
“不能,你們想怎么樣都可以,只要不讓他在我面前出現就行。”
“你、你,你的心怎么變得這么冷,他剛考上秀才,翹一翹尾巴怎么啦?”
“沒怎么呀,既然他那么厲害,難道還不能養活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