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甜甜!我在這!”
涂磊把兩只手放在嘴邊做成喇叭狀,大聲高呼嚴念生的乳名。
嚴念生:“……”
一個紅色的大“井”字符號冒了出來。
嚴念生額頭青筋暴起,放在陽臺上的一只手狠狠地攥緊了,潔白的利齒咬著下唇,整個人似乎壓抑著無邊的怒火。
很好!
真的是太好了!
涂磊這家伙許久未見還是這么一如既往的欠揍!
他看著外面美好的風景,與自己心里的壞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
呵呵……
嚴念生深舒了一口氣,抬手將杯中的苦咖啡一飲而盡,“嘖。”他低眼看了下杯中殘留的咖啡漬,眼角余光瞟向了樓下鍥而不舍等著自己的涂磊。
心里問候了涂磊的前半生,才轉身進了屋。
而樓下的涂磊則是眼巴巴望了陽臺上的嚴念生許久,終于等到對方有了動作,卻看見對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只留給自己一個冷酷無情的背影。
涂磊:……
人都傻了啊!
然而涂磊向來不是那種半途而廢的性子,他二話不說跑到了嚴念生的房子門口,抬手就“咚咚咚”的敲門,氣勢洶洶,活像是來催債的房東。
屋里,剛從陽臺回到臥室休息的嚴念生:……
能給他一個清靜的休沐日嗎?
門口不間歇的敲擊聲吵的嚴念生腦瓜子嗡嗡的響,他性子喜靜,跟藺松玉有點像,但偶爾也很腹黑,只要能夠坑隊友的事情他絕對做的比誰都積極。
這也是藺松玉不太想跟他聯系的原因之一。
被煩的想跳樓的嚴念生終于翻起身,嘴里暗罵了一句:“涂磊這個狗東西!”
然后站起身,心不甘情不愿的朝門口走過去,一邊走一邊低罵著涂磊不是人,太狗了……
“咔嚓……”
房門微微打開了一點,嚴念生白得不像話的臉龐半露出來,一只狹長的眼眸下垂,勾勒出一絲陰鷙的弧度,盯得人心里凜然一寒。
涂磊也是如此感受,抖了抖胳膊,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搓了搓膀子,咧嘴沖一臉怨念的嚴念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笑得那叫一個沒心沒肺。
“嘿!嚴甜甜,好久不見啊!”
嚴念生,又名,嚴甜甜,有一對女兒控父母,自幼被“嬌養”著長大。
涂磊是他的“最親愛”的竹馬。
嚴念生看他笑容燦爛的樣子,冷冷的“呵”了一聲,聲音毫無感情的說道:
“讓我猜猜,又遇到難案了?找我幫忙!”
他語氣肯定,臉上沒什么好態度,甚至可以說很惡劣,但涂磊卻對他的嫌惡半點不在意,反正在他認識嚴念生這么多年的日子里,對方能不對他冷面冷笑他就該懷疑人生了。
“嘿嘿嘿!不愧是我最聰明最能干的嚴甜甜!”
涂磊嘿嘿一笑,伸手就要推門進去跟嚴念生好好敘敘舊。
可惜他伸手一推,沒動。
嚴念生把腳抵在門后面呢,怎么可能讓他輕易就進來了!
“我可沒讓你進來。”
男人沉聲說道,眼里盡是譏諷之色。
涂磊撇撇嘴,討好的沖他笑了笑:“嚴甜甜,咱們這么多年的兄弟了,給個面子唄!”
嚴甜甜:“……滾!”
叫他“嚴甜甜”還想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