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嚴念生冷笑了兩下,他覺得總得找個合適的時間好好修理涂磊一頓!
涂磊看見嚴念生露出那個令人心悸的笑容,頓時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念生啊,你真生氣了?”他期期艾艾的湊到了嚴念生身邊,伸出爪子戳了戳嚴念生的手背。
嚴念生人生的清瘦,手骨也是根根細長,骨感十足,年少時還因為手又細又長且十分有美感被挑選去了鋼琴班擔任首席鋼琴師。
嚴念生感覺到手背上那軟乎乎的觸碰,原本擰緊的眉峰松開了一些,但仍然能看出他眉眼中的一絲煩躁。
涂磊再接再厲,他想起了小時候自己也是很調皮搗蛋,每次闖了禍想要找嚴念生幫自己開脫時都會屈辱的喊嚴念生一聲“哥”。
那時候年紀小,覺得喊嚴念生這個身體還沒自己高沒自己壯實的人“哥”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情。
但現在想來,那時候每次自己“屈服”的喊了嚴念生“哥”以后,嚴念生雖然表面上沒有什么變化,但是當大人問起自己闖禍的事情時,嚴念生還是替他開脫了。
所以,這哪里“屈辱”了?
他明明就比嚴念生小了一歲,喊“哥”有何不可!
涂磊覺得嚴念生當自己哥哥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畢竟誰家哥哥能像嚴念生這樣事事替他著想的?
想明白以后,涂磊在某一刻感覺到自己身上沒了某種束縛,好像脫去了沉重的枷鎖,得到了解放。
那是他的節.操在離他遠去……
果然,人是會變的。
就比如面子這東西,小時候看得很重,長大后看得很輕。
涂磊就是個很明顯的例子。
他伸出自己充滿了罪惡的爪子,一把抓住了嚴念生的手臂。
當嚴念生一臉不明所以的看過來時,兩眼無辜的看向對方:
“哥,親哥,不要計較那么多好不好?”
嚴念生:……
快給他找個垃圾桶!
他要口區了!
一邊看熱鬧的杜一鳴沒想到還能見到涂磊有這一幕,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而后,他默不作聲的打開了平板。
開啟了錄像模式……
新手還在慌忙的定焦拍照,老手已經在錄制視頻,準備回去剪輯成鬼畜片子了。
……
這邊。
醫院的大樓矗立在身側。
道路兩旁繁茂的綠蔭林為過路的行人遮蔽了火熱且炫目的夏光。
男人修身玉立,目光幽深,閃著微暗的、細碎的光,眨也不眨一下的盯著面前的女孩。
“你說的是真的嗎?陸雙。”
藺松玉覺得今天的天氣炎熱得有些過了頭,讓他一向清醒的大腦都出現了錯覺。
聽見陸雙對自己說了那么多話,包括最后的那一句跟告白無異的語言。
他整個人僵在了那里,冷峻的面龐上頭一次出現了“遲疑不決”這個詞。
畢竟這一切都太過于突然。
四天的時間實在太短,他們的感情也因此顯得尤為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