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一掌,秦九卿早有準備,計算著掌風的方向,足尖一點,橫劍迎上,借著華清塵本身的威力生生將這一掌的力量橫飛了回去。
長劍翁鳴一聲,堅硬的劍身將那股力量反射著斜飛出去,直直撞向宗門口的石柱。
砰的一聲巨響,地面輕晃,那根屹立在山門口的威遠石柱隨著咔嚓一聲,產生一道裂紋。
瞬間,所有人都嚇變了臉色。
“你——你們!”九長老顧不得其他,驚的連忙撐起一道靈氣穩穩將它立主。可惜,裂縫已生,補救已完,盡管使勁渾身解數,他也只是阻止了它進一步生裂。
九長老面沉如墨,狠狠指了指秦九卿,又氣憤的點了點跪在地上一臉驚恐的蘇清塵。
“你們好大的膽子,這是在公然挑釁我玄云宗的權威!這石柱直連長老堂,此時一動,必已驚動整個長老堂。
馬上,誰也救不了你們了。蘇清塵,你還是想想待會,怎么跟你師尊解釋吧。”
“不,長老,你聽弟子解釋,不是這樣的。”蘇清塵雙腿一軟,盡是連跪都跪不起來,跌坐在地上,失神的看著那道深深的裂縫,方寸大亂。
在場的每一個玄云宗弟子都清楚,石柱被毀,意味著什么,這是狠狠打了玄云宗的臉面,還是在三年一次的弟子大比上,完全是在找死。
完全是在找死,不要命了!
在場眾人,驚恐的看了看彼此,點了點頭,難得一致的想到。
九長老怒沉著臉,極力思考著如何推脫自己的不利之罪,自然沒心思再動手。
秦九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無視眾人打量的目光,面不改色的收回華清劍。
她當然知道這根石柱連著的地方,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要借主事長老的力量打上去,只有這樣,她要等的人自然才會出現。
況且,雖然這石柱象征意義重大,但這么多年來,也不知被毀了多少次了,多她一次也不嫌多,再換一跟就是了。
秦九卿長身玉立,靜靜的站在門下,鎮定自若。她是真無所畏,可落在眾人眼里,就只剩下不知者無畏五個大字。
真是年少輕狂,無知無畏。闖了這么大的禍,居然還敢長在這兒等人來,簡直不要太囂張。
碩大的場地,眾人都提心吊膽的不敢發聲,連粗氣都不敢喘一下。
站在最后的秦關越幾人,雖說隔的遠,但該看的,也全都看到了。
“你們不是一直要拉攏玄云宗嗎?那秦嬰是怎么回事?這是打算撕破臉不干了?”
一人忍不住好奇,用靈力再自己衣襟上寫完,低低的亮給秦關越。
秦關越不看還好,看完直接面沉鍋底。他不關心秦嬰死活,但此舉簡直狠狠打了玄云宗一臉。一旦他們查到秦嬰與皇族有關,玄云宗與皇氏關系只會更緊張,說不定他連山門都進不了就會被直接趕出,更別說后面結交其他修士了。
那人簡直就是瘋子,不僅自己不要命,還把他的計劃給全部打亂了,這是在斷他的路。
他沉著臉眺望上去,遠遠開著她氣定神閑的模樣,恨不得直接上去給她兩拳。
這么損人的招數,也虧她背后之人想得出來,千萬別讓他知道是誰在從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