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思了。”其實他也是這么個意思,剛才就是陸縝去談的,現在自然是一事不煩二主了。
這回陸縝沒再說什么,只是鄭重地一拱手,又看了其他幾名官員一眼,這才退出了堂去。不一會兒工夫,他便在林烈,以及其他幾名衙門差役的護送下直奔著碼頭而去。
當陸縝再來到運河碼頭時,已是申牌時分,日頭已略有些偏西了。知道時間不多的他沒有多作耽擱,就和林烈坐上條小船,再次來到了那艘官船邊上。
在看到是他后,船上那些漢子倒沒有做出什么不敬的動作來,很快就放下了踏板,請他登船。只是當林烈想要陪著一道過去時,卻被他們給阻止了:“你只能一人上船!”
陸縝回身就給了林烈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后再次順著踏板回到了這艘官船之上。而那位岳南星依然還在那間艙房之內,看著連位置都沒怎么挪動過。
在進門沖對方一拱手后,陸縝便立刻皺眉道:“岳兄你這是何意?既然希望官府替你做主洗冤,卻為何不肯上岸作證呢?難道你連這點誠意都拿不出來么?這讓我們府衙如何敢信你之控訴?”
面對他這一連串的詰問,岳南星卻不作答,只是定定地盯著陸縝,半晌才問道:“陸公子覺著我真可以信官府的一面之詞么?”
一頓之后,他又繼續道:“當初,我便是因為相信官府,才害得那些兄弟和家人慘死在漕幫畜生的刀下。既然明知道官府與他們沆瀣一氣,我怎么可能再重蹈覆轍?”
陸縝輕輕一嘆:“你的顧慮,在下可以理解。不過,事到如今,你既不肯交人,又不肯上岸為證,那卻要官府如何是好?總不能憑你一句話,官府就真把漕幫這些人都一殺了事吧?這樣一來,無論事情是不是真如你所言,恐怕知府衙門也不好跟朝廷,跟百姓交代哪。”
這話說的確實在理,竟讓岳南星都有些不知該如何反駁了。而趁著他沉吟思索的時候,陸縝又繼續施加起了壓力:“都是要擔責的,既然如此,恐怕知府衙門唯有冒險出擊。到時最多也就一個辦事不力的罪名而已。可你們呢?恐怕諸位就難逃被官府剿滅的結局了。這可不是你們,也不是我陸縝所希望看到的了。不知岳兄以為如何?”
包括岳南星在內的艙內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憂色來,其實這一點,他們都曾在心中轉到過。只是因為那份仇恨,讓他們一直都在逃避。而現在,陸縝直接把話挑明了,便讓他們避無可避。
倘若陸縝是頤指氣使地說這話,或許他們還會為了顏面什么的強撐。可現在,他是誠懇地,站在他們立場上所說,就讓眾人都不好反駁了。
見此,陸縝又道:“事到如今,各位難道還要強撐么?一個小小的地方太監,其威懾力并沒有你們所想的那般強大,若逼得府衙沒了別的辦法,他們只有舍棄掉他。而且這一回官府確實是拿出了誠意,連那李燕九都已被我們拿下,你們還有什么可顧慮的?”
“可要是
(本章未完,請翻頁)
岳老大他上岸后,你們衙門出爾反爾呢?”一個年輕人突然開腔道:“你們要是把岳老大拿下了以他為人質逼我們就范,我們卻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