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相思與離情,都在這一夜的荒唐中得到了徹底的補償。
雖然礙于某些不可說的原因而無法盡表,但只從翠眉和輕舞兩個小丫頭這一晚上都羞紅了臉而無法睡去的表現,就可知那三人是如何的雨疾風驟了。
可即便征戰半宿,可等天色微明,將近五更天時,陸縝還是很自然地就醒了過來。這一個多月的京官生活,已經讓他養成了習慣,生物鐘總是會在此刻將他喚醒。
在醒來看到身畔兩個兀自帶了滿頰紅暈,昏然熟睡的二女時,他的臉上不覺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這個時代別的不好說,至少在男女情事上,確實不是后世的自己所能想象的。
為了不吵醒兩女,陸縝以最小最輕地動作從床榻上翻下,然后才拿起一旁箱子里的衣物穿戴起來。等那身官服穿上了身,陸縝又成了那個一本正經,年輕有為的兵部員外郎,他的目光也重新變得沉靜起來。
而后,才是輕手輕腳地走出屋子,在小聲吩咐了早候在外頭的翠眉幾句話后,便去了前院叫上比他起得更早的林烈,往兵部衙門而去。
而在他走后,之前看著睡得極沉的兩女卻突然就睜開了眼睛,然后在互相打量之后,又是一聲羞呼,別過頭去不敢對視。想想昨晚三人間的種種,當真是羞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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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縝趕到兵部衙門時,正是卯末時分,像他一樣不用參加尋常朝會的官員也早早地來到了衙門。
平日里,他們這些中下層的官員們碰了面總會笑呵呵地互相拱手寒暄幾句,有關系不錯的還會開上幾句玩笑。可今日,在陸縝來到幾名主事身前時,幾人臉上卻見不到半點笑意,仔細看著,似乎還帶了些憂慮和憤怒。
看到這一變化,陸縝剛現出的笑容也是一斂,當即好奇地上前問候,同時問一名相熟的官員:“袁主事,這是出了什么事了?怎的大家一個個都如此神情凝重?”
袁主事看到陸縝,臉上才有些勉強地掛上了一絲笑容來:“見過陸員外……你昨日不在衙門里,所以是不得而知哪,是紀大人他居然被錦衣衛誣為通敵給當了我們所有人的面帶了去。”說到后面時,他的臉色又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只不知是惱的還是嚇的。
陸縝則是一愣:“紀大人?是紀郎中么?”
“正……正是。”直到這時,袁主事才想起紀彬也是陸縝的頂頭上司,所以面色上變得更加古怪起來。
陸縝的兩條眉毛迅速扭在了一起,低聲斥道:“這不是胡鬧么?紀大人好好一個四品郎中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之事來?”
他們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其他那些兵部官員,幾人也都湊了過來:“他們錦衣衛硬是說之前西南之敗是紀郎中從中作梗,而且還查出原來外頭已有北地邊疆的地形圖流了出去,而這地圖只有幾位尚書侍郎大人,以及他紀郎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