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已然確認,那蘇穆就是之前去和陸巡撫鬧的為首之人,而且之后還被革去了功名。結果當晚,他就被殺了……”
對于蘇穆為何被殺,孔承慶是半點都不感興趣,他唯一關心的是自家會因此事受到多大的牽連:“你說官府會不會借此生事,對我們孔家下手?”
“這個應該不可能吧。孔漣雖說是我孔家下人,可畢竟是在濟南出的事,他們總不能因此就把罪名往我們頭上推吧?哪怕他受刑不過真把什么招了出來,我們也大可不認。一個下人家奴的供詞能起什么作用?”孔澈道出了自己的判斷。
孔承慶在略作思忖之后,也不覺點頭表示贊同:“不錯,我孔家畢竟不同于別家,不是官府想動就能隨便動的。不過,人在他們手里,終究是一樁禍患。若是不做些什么,倒會叫人看輕了。”
“大公子的意思是?”看到他眼中閃爍著異樣光芒的模樣,熟悉其性格的孔澈便知道他又要做些什么了。
果然,只見孔承慶冷笑著道:“光是輿論看來無法真讓其就范了。說不得,只能把那下策也拿出來用上一用了。只要掐住了這一點,到時候掌握主動權的就是我們。即便那陸縝想要亂來,那些地方官也一定會極力阻止,并想法服軟的。”
聽他提到下策二字,早就知道其全盤計劃的孔澈臉皮就是一顫:“大公子,真這么做了,可就算是徹底與那陸巡撫撕破臉皮了,再也沒有轉圜余地了。”
“到了這個時候,你覺著還有回旋余地么?”孔承慶反問一句道:“如今他應該早知道這一切是我們在背后推動,而且還拿了我們的人,雙方早已不可能善了了。”
“是,小人明白了。”孔澈點頭應道。
“我來寫信,然后你將之送往山東境內那些與我們交好的世家大族之手,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他陸巡撫還能有什么辦法應對這一場變故。”說著,孔承慶已取過桌上的紙筆,蘸墨之后就筆走龍蛇地迅速寫了起來。
他作為孔家子嗣,雖然未去考功名,文才卻很是不弱,只大半個時辰,就已寫就了十多封書信。在用上了自己的印記之后,才將之遞給了一直束手立在下邊的孔澈:“你這就差人將這些信送出去,務必要趕在秋糧征收之前把信送到。”
“是。”孔澈忙答應一聲。
而孔承慶又突然加了一句:“還有,也給老趙家帶個信,讓他們把今年的秋糧收攏之后送來我孔府安置!這一回,我要讓那些官員趕到曲阜來求我,讓那陸縝再不敢生出什么事端來!”
眼見自家主子已經作下了決定,孔澈也不敢提其他意見,只得再次應了聲是。但卻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有些猶豫地看了對方一眼。
孔承慶這才發現對方似乎還有什么話要說,便道:“還有什么事么?有什么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