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詔獄的寂靜,讓正安靜待在牢房里的幾名犯人的身子猛地就打起顫來,顯然這幾位是被這慘叫勾起了自己的痛苦回憶。
這慘叫才一起,就突然又從中而斷,就跟一只挨宰的雞在死前悲鳴,然后被人一刀斬斷了喉嚨,再發不出半點聲響來。但是這種突然的停聲反倒給人以更大的壓力,讓那些犯人抖得更厲害了。
只有早已習慣此處可怕的人,才會對此無動于衷,比如那些個守衛,再比如這個一直向前,往詔獄深處行去的老蒼頭。
半晌后,他終于再次停步,這回面前的,又是一扇鐵門,不過門并沒有完全關起來,還留了一道兩指多寬的縫隙。之前那聲凄厲的慘叫正是發自于此。
和甬道里漆黑的環境截然相反,這道門后卻是燈火通明,甚至還有絲絲熱浪從那縫隙間透出來。老蒼頭只略一猶豫,才恭敬的沖門內道:“靳千總,您要的席面小人給你送來了。”
門內,血腥味可比外頭要大得多了。一名只著單衣,滿臉橫肉的兇悍漢子正站在兩個被綁在鐵架上,已滿身是血的犯人面前,手里還提著條拇指粗細的皮鞭。只見他的目光在這兩人的身上來回掃動,語氣平淡地道:“看來你們還是不肯照實把一切都招出來了。那我可就只能得罪了,點心用完,也該上些正餐了。”
說話間,他遞了個眼色過去,邊上兩名手下便轉動起了鐵架邊上的一個把手,隨即,架子便發出了一陣讓人牙酸的咯吱聲。而后,把犯人撐成一個大字形的架子便順著這個聲音開始延展,帶了他們的手腳開始往邊上延展。
只片刻工夫,那兩人的手腳便完全被扯直了,隨即皮膚繃緊,繃裂,鮮血開始呼呼地就直往外冒。當下里,慘叫聲又從這兩人口中響起,可這慘叫才一起,邊上的校尉卻很熟練地把破布直接塞進了他們的嘴里,把慘叫聲直接堵回了他們的喉嚨里。
如此一來,兩人只能面目猙獰,瞪大了眼睛發出一陣嗚嗚聲,身子更是直接從架子上挺了起來。只可惜,他們身后的架子是由混鐵所鑄,纏著他們手腳的也是浸了水的牛皮繩索,不但掙扎不脫,甚至只會越掙越緊。
只片刻工夫,那刑具已讓兩人皮開肉綻,整個人都已經疼得都快昏過去了。直到這時,那漢子才一擺手:“停。”兩名手下這才重新把把手轉回去,讓他們放松下來,但二人的呼吸可并沒有因此稍緩,依舊滿臉的痛苦。
“劉慕青,我勸你還是痛快些把真相道出來吧,這樣一來你我都能好過一些。不然待會兒你要嘗的正餐滋味兒只會更銷-魂”漢子獰笑地說道。
原來這兩個滿身滿臉都是血污,幾乎看不清模樣的犯人中的一個居然就是才剛被錦衣衛投進詔獄不過半來日的刑部郎中劉慕青。只半日工夫,他已被這里的酷刑折騰得不成人形,足可見詔獄的辦事效率了。
而在聽到這話后,劉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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