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說完話,拿起脖子上掛著的一個小小的白色骨笛,輕輕的吹起來。
不一會兒,四周就傳來了沙沙聲,一只只披著漆黑外甲的毒蝎從角落里蜂擁而出。
就連屋頂上也傳來了異響,可沈流螢之前在屋頂上趴了那么久竟然一點兒也沒發覺。
整個院子都被毒蝎包圍,不知死活的入侵者就要接受毒蝎大軍的攻擊。
而很快,外面隱隱約約傳來了打斗聲,看來那個男人也已經被守衛發現了。
沈流螢皺了皺眉,暗道今兒還真得死一塊兒了!
院門大開,毒蝎被指揮著加入了外面的戰斗,沈流螢也跌跌撞撞的往外走,老人并沒有阻止。
這些南疆守衛手持的武器是一把彎刀,刀刃泛著不正常的寒光,上面是淬了毒的!
而男人在守衛和毒蝎的雙層圍攻下,既要躲過利刃,又要避過蝎尾,忙得不敢有一點兒分神。
沈流螢看向老人,他似乎還沒有打算出手的意思,仿佛是享受這種獵物被慢慢耗光最后一絲力氣,欣賞這種臨死前最后的掙扎。
男人也沒想到沈流螢也被抓住了,他還以為只有自己被守衛發現,但現在看她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只怕要比他更慘。
現在不說救不救得了她,就是自己想要全身而退也有些困難。
這些毒蝎好像殺不完似的,前仆后繼往他這兒送死,而那些守衛則是尋找空隙,趁機補上一刀。
難道要發信號讓人來救嗎?可那樣勢必會引起那個人的懷疑,之前所做的難道要功虧一簣嗎?
男人有些不甘心,要緊牙關繼續堅持著。
而沈流螢在一旁也觀察著毒蝎和守衛的弱點,他們互相配合得十分默契,人與蝎之間仿佛有一種不需要言語的交流。
這是什么呢?
沈流螢盯著眼前的蝎和人,瞧了兩眼又閉上了眼睛。
既然看不出來,那就換一種感官。
毒蝎是怎么分清守衛和入侵者的呢?是味道嗎?
不對,如果是味道,與守衛顫斗這么久的男人身上應該早就沾染了。
除了看的、聞的,還能用什么辦法?是什么呢?
“丁零~”
清脆的銀鈴聲瞬間讓沈流螢清明起來,她睜開眼,恍然大悟。
她對男人大聲道:“是鈴鐺!他們身上的鈴鐺。”
話說到這兒,剛剛還作壁上觀的老人瞬間掐住了沈流螢的脖子,獰笑道:“小娃娃還有點本事!”
而男人那邊得了沈流螢的提示,劍鋒一轉,直朝著守衛身上的鈴鐺而去,一下就將東西勾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