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蠱王來解這種小毒,誰看了不說一句大材小用。
男人逐漸恢復了身體的自主權,他抬抬眼,能開口的時候反而平心靜氣道:“這么兇殘的東西你哪兒來的?”
他剛剛可瞧見那毒蛇被它破腹而出,現在那蛇皮還丟在地上呢!
沈流螢安撫著小蠱王,白一眼男人,“你別說它壞話,它不高興了。”
男人撇嘴,把他晾那晾了那么久,他還沒不高興呢,這蟲子先不高興了。
但人在蟲口下,之后到底是沒再說什么了。
吸食男人身體中的毒素時,最后關口,男人的手臂上出現一個小包似的突起。
并且這個突起還會移動,此刻那突起似乎在掙扎,拼命的想要往回鉆,但最后還是抵不住蠱王,一個用力就被吸了過來。
“這什么東西?我身體里什么時候鉆蟲子了!”男人十分不解道。
蠱王做完了這些被沈流螢放回藏書閣中休息去了,聽見男人的問話,沈流螢回他道:“是追蹤蠱。從進這個莊子起,我們就被下了蠱,自以為沒有驚動任何人,但實際上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眼皮子里。”
“難怪了......”男人喃喃自語,他才進入書房還未開始翻找,就被外頭的守衛發現,現在原因找到了。
“可我是什么時候中蠱的?”男人細想他并未觸碰這莊子里的任何東西。
沈流螢猜測道:“應該是在毒瘴中,借著那里毒霧瘴氣的掩護,再加上你受了傷,血腥味會讓蠱蟲興奮,所以剛剛我讓你留下來,是因為根本跑不了。”
“哦~”男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他點點頭,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盯著沈流螢道:“你對蠱蟲了解許多,這是又習了蠱術?去過南疆?”
沈流螢也不畏他,半真半假道:“沒去過,書上看的。”
“那你還真是博覽群書。”
她反唇相譏道:“不及你見多識廣。”
兩人各自藏著秘密,此刻倒也心照不宣的沒有再追問。
現在還是先想辦法逃出才是要緊。
這蟲室外頭的守衛并不嚴格,沈流螢兩人在門上聽了聽,守衛身上特制的鈴鐺聲正好方便了她們。
聽來聽去,確定外頭應該只有兩個守衛,畢竟,蟲室中密密麻麻的毒蟲就抵得過千軍萬馬,送進去的人幾乎都被咬死了,哪里還需要什么守衛。
再加上這蟲室的門乃是精鋼鑄造,沒有鑰匙是絕對打不開的,守衛自然覺得萬無一失,難免松散些。
沈流螢與男人對視一眼,幾乎是同時敲定了主意:將人引進來。
不一會兒,蟲室里傳來一聲慘叫,外頭的守衛聽見,臉上露出嬉笑的表情,他們用南疆語說了句什么,接著,其中一個就打開了門上的小孔,朝蟲室里頭看去。
見到沈流螢七孔流血而死的慘狀,那守衛還回頭與自己的同伴說笑,待再看清蟲室里的景象,那守衛的笑容就僵住了。
因為此刻男人正雙手緊緊的掐著那只碧綠小蛇,小蛇昂揚著頭想要去咬男人,卻掙不脫桎梏,蛇身痛苦的扭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