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辭道:“前幾日義安侯夫人出言不遜得罪了他,他為難咱們也是正常的,殿下就算是為了珍妃娘娘也該有些耐性。”
顧允當然明白,要不然他就不會忍到現在了,“我還未見他面,他便知道我為何而來?”
何辭眼皮都未抬一下,道:“既然是神醫,能知曉也不足為奇。”
跟著沈流螢呆了幾天,何辭覺得自己竟然也會臉不紅心不跳的誆騙別人了,這是近朱者赤,還是近墨者黑?
顧允也沒有多做懷疑,他本就不是那種老謀深算多心多疑之人,馬上就不多糾結與此事,他有些擔憂的問道:“這個神醫真有那么大本事嗎?”
“是我見過醫術最高之人。”這句話何辭是發自肺腑的。
襄陽侯世子都這么說了,顧允也就信他確實有些本事,他最好能治好母妃的病,那在這兒等著倒也還值得。
但他若是徒有虛名,自己定不會饒過他!
他們在門外等了足足一個時辰,顧允的耐心即將被耗盡之時,門終于又被打開了。
瓊花探了探腦袋,見外頭他們幾個還在,招了招手道:“神醫讓你們進來。”
何辭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時間掐算得這么好,再多等一會兒那小霸王怕是就要暴走了,她不會是躲在某處瞧著他們吧?
他們被帶進廳里,沈流螢已經端坐在上位,見他們來了,開口就是一句嘲諷,“不是有御醫用不著我嗎?”
顧允在門外剛被何辭忽悠過,潛意識里的印象就是這神醫神通廣大,知曉他的身份也沒什么奇怪的。
既是有求于人,顧允也能說上兩句好話,“神醫莫見怪,既然神醫已經猜到我的身份,那我也不做隱瞞了,之前我外祖母年紀大了,說話有得罪的地方,還請神醫海涵。此次前來神醫應該也看到我的誠意了,懇請神醫出手。”
沈流螢在帷帽下撇了撇嘴,誠不誠意的還是真金白銀比較好衡量,讓他在門外才站了一個時辰,這算什么誠意?頂多是讓她消消氣。
見她沒說話,顧允很有眼力見兒的讓竇平將帶來的東西捧了出來。
一個四四方方小小的匣子,差不多兩個手掌大,瞧著像是個首飾盒子。
顧允將盒子打開,里面放的卻不是一般的首飾,而是一根根碼得整整齊齊的小金條。
晃得沈流螢整個人眼睛都亮了起來,財大氣粗,財大氣粗啊!
不過何辭提前與沈流螢透了個底,珍妃娘娘的親哥哥可是掌著漕運那塊兒,是個肥差,每年不知撈了多少銀子,這才哪到哪兒啊!
沈流螢慢慢喝著茶,不為所動。
何辭推波助瀾:“殿下不會只備了這些吧?”
只?竇平覺得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懷疑他手上捧著的不是真金白銀而是一堆沒用的黃紙。
顧允本以為這些已經足夠了,但沒想到人家根本沒放在眼里,聽著何辭的話,他也疑心難不成是自己給少了?
好面子的他忙道:“當然不會!這是...定金!對定金!事成之后,還有一...不!兩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