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靜靜地看著徐魚,沒有言語,緩緩將刀舉過頭頂,弓腰下沉,如射標槍一般將長刀擲出。接著欺身而上,橫腿掃向徐魚面門。
徐魚看也不看,隨手一揮,將長刀彈向半空,接著兩手交疊擋住鞭腿,而后騰開一手,順勢在腿上輕輕一撥。
黑衣青年直覺自己陷入漩渦中央,一身氣力泄了七八,這條腿的經絡如琴弦一般,被人狠狠撥動,瞬間紊亂,這個身體也隨之翻滾。
“手揮琵琶?!”黑衣青年開口,音色低沉。但不見慌亂,黑衣青年腰部發力,身體一扭,另一條腿借勢掃出。
徐魚早有預料,頭一低,整個人朝后面一縮,雙手一抖,在空中畫出一個圓弧,套在黑衣青年腿上。只聽見咯吱作響,整條腿就要被扭斷。
“云手!”黑衣青年避無可避,低吼一聲,身體內傳來沉悶的響聲,轟的一聲將兩人震開。
徐魚飄然后退,將落下的長刀一把握住手中,哂笑道:“竟然要用法力才能解局,冥祺,怎么越活越過去了?”
冥祺冷哼一聲,雙目緊緊盯著徐魚,突然快步上前朝他肩上錘了一拳:“怎么幾年不見,你的話越來越多了。”
“沒辦法,年紀大了話就要多一點。以后老了胡說八道也會有人說老人曾說什么什么道理不是嗎?”徐魚搖了搖頭,“早就和你說過不要一味注重修為,中華武術存在千年自然有其道理。以弱勝強,以柔克剛,甚至毫無修為武道宗師能夠輕易搏殺修士,這些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那是你的道,我的道就是一力破萬法,管你千萬般變化,一刀之下,即見生死。”冥祺冷哼。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等你真的遇到,可能都不會給你后悔的機會。”
“管他的,誰人崛起不是靠生死搏殺,花樣再多也是殊途同歸。就像現在我直接以修為碾壓你,你又能如何?”
徐魚瞇了瞇眼:“看你很不服啊,那要不要試試以你包羅萬象的修為打不打得過我這個震驚百里?”
“那便來吧。”冥祺向前一步,氣息驟然暴起,就連四周高漲的火海都被生生壓制下去。
徐魚默然不語,突然說道:“算了算了,還是留著力氣吧。待會誰知道還會遇到什么東西。”手一松,長刀斜插在地上。
“慫了?”冥祺收起長刀,雖然這么說,但還是摟在徐魚肩上。
徐魚一挑眉:“你說是就是吧。”回頭看著顏然兩人,招呼了一聲:“和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冥祺,我以前的同事。”
“同事什么的真真是太生疏了吧。”
“我早就辭職了,”徐魚聳聳肩,“何況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是簽了合同的,不比你們這些賣身的。”
“你,你不是學生嗎?”顏然試探性問道。
“哈,小姑娘,你看這人的樣子像是個學生嗎?”冥祺笑了,“分明就是給自己找到舒適安逸的地方混吃等死吧。”
徐魚沒有接過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想來不就來了?”
徐魚不言,直視著冥祺。
冥祺嘆了口氣:“服了你了,我半個月前接了個任務,要到這邊擊殺一個第七級的,但那東西藏得挺深,耽擱了不少時間,我才將其擊殺準備回去奉命時,就感覺一股宏大的法力將我囊括其中。我醒來時便在這里的一口棺材中,我好不容易將這里的東西殺死,但不知道觸動了什么機關,除我之外所有活物都被燒死,再然后,你就來了。”
“哦?”徐魚道,“你有沒有感覺到那股氣息源于何處?”
“太快了,只感覺到立于層巒疊嶂之處,連通天地。”
“我感覺到了,應該是大理境內海拔最高的雪斑山。其他東西,還沒有眉目,但我們現在在的地方應該是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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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冥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