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徐魚從口袋掏出一包煙,甩給冥祺一支,嘴里叼起一支,兩指捻起,細小的火焰點燃了香煙,“演化萬物,開辟一界。”
“這不可能!當今世上,誰能做到?”
“你說得對。就算是九家家主、七教領袖,乃至于靖平崇文兩大掌舵人都不可能。所以其中必有玄機。”徐魚吐出一口煙,法力流轉,將煙凝為圓球,“我曾經在典籍中看過,有一寶物名為滄海遺珠,乃是一尊蓋世至尊離世后的法蛻。當年據說明太祖苦苦哀求,才從蔣家求得此寶。而后,明朝各帝皆用國運澆灌此寶,意圖讓其再放光芒。但直到南明國滅,都沒有功成。這也是唯一一個可能在此世演化世界的至寶,但為什么會突然成功呢?有意思,真有意思。”
看著嘖嘖稱奇的徐魚,冥祺順手將煙頭一扔:“怕啥?接著走,一天不行十天,十天不行一個月,就不信找不到幕后黑手。”
“很有志氣的想法,但你覺得就憑我倆能打過嗎?”
“不,是三個。”冥祺豎起三根手指。
“哦?江澤也來了?”徐魚似笑非笑,“看來你還有事瞞我啊?一個七級的垃圾,竟然會動用你們兩人?”
“這個,真不能說。”冥祺報赧。
“開玩笑,畢竟我不在其中了,理解理解。”徐魚聳聳肩,“但就算加上去,三個人,你真以為有勝算?”
“唔……”冥祺尬笑。
“要記得,我們不過是有法力罷了,如果實打實算,就我們這樣不過是半吊子的修士。那能重開這個世界的人,你覺得會是什么實力?坐忘?元清?還是更高?”
“也,也是啊。”冥祺勉強的笑了笑。
“那就愉快的決定了,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我先為你們守夜。好了,你也不用逞強,我看你狀態也不算好。”
幾人一路前行,在一個山洞前停了下來。
“這里的話還算隱蔽,離火堆也不算遠應該不會太冷,你們覺得如何?”徐魚捏了捏下巴。
幾人點頭,表示無異。
待幾人進去后,徐魚在洞口出坐下,看著不遠處的火堆,怔怔出神,相貌在火光中若隱若現,像是廟里端坐的泥塑。
徐魚回過神來,聽著里面細謐的呼吸聲,無聲的嘆了口氣。
“你,你有什么心事嗎?”輕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軟軟的,像是棉花一樣。
徐魚沒有回頭,指了指前面,起身走去。
顏然亦步亦趨,緊緊跟在后面。
兩人走出一段,徐魚轉身,看著視線中的山洞,滿意地點點頭,問道:“你怎么不休息?”不得回話,接著又說道:“是有什么心事吧?”
“嗯……”顏然輕輕地點了點頭。
徐魚靠在石壁上,雙手環抱頭:“這里發生的一切都過于魔幻,不僅對你,對任何一個心智健全的常人來說,都是夢都不會夢到的噩夢。但發生了又有什么辦法,只能面對啊。”
“我知道,但你為什么會救我還一路保護我?”顏然將頭微微側起,背在后面的手不停攪著衣擺。
“我也不知道啊,”徐魚抬頭上望,“我只是一條咸魚,累了想找一個年輕的氛圍讓自己舒心一下。以前在班里,我不說話,是因為沒什么好說的。我和他們的思想三觀并不在一個頻道。但我對他們的所作所為也沒什么好說的。你也是一樣,我們也沒有什么交集,但我選擇救你護你可能是因為心里面有種覺得你與眾不同的感覺吧。”
“哪里與眾不同?”顏然打斷徐魚的長篇大論。
“這只是感覺,誰知道呢?”徐魚聳肩,“我只不過是敗犬,想的就是安安穩穩度過余生。我也沒考慮能全身而退,更別說救人。所以我前面就只救過那個僧人,也不過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安,原以為能看見他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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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遺憾和不甘死去,但未曾想竟然柳暗花明悟透了,這命運當真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