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回到家,看到父親拿著報紙,眼里流著淚水。
她很少看到父親有流淚的時候,可以說這是他記憶中的第二次,第一次是父親,得知東北淪陷的時候。
松月沒有去問父親,而是來到父親的跟前,看到了那張報紙畫面上的情景。
原來那上面,是六個兒童的遺體,并排的躺在那里。
標題是:看,倭寇的獸性!
原來是倭寇的飛機,在廣州的轟炸中,炸毀了一所小學,讓在課堂上的六名兒童,當場死亡,同時還有十幾名學生,被炸成重傷。
松月這個時候,拿來一條毛巾,替父親擦干了眼淚。
“你回來了,看看我們一個泱泱大國,龍的后人,到了今天,讓人家都欺負到了什么樣子。”
“父親,香港的愛國階層,正在發起募捐,以實際行動來支持,廣州受害的同袍。”
“這些都是應該的,但要把倭寇趕出中國,關鍵是我們中國人,要團結起來,不能成為一盤散沙,不能窩里斗,你們華源地產,這一次又做了什么。”
“我們拿出了一棟公寓樓,專門收留那些,從廣州來到香港,為孩子治病的家屬,他們的條件必須是,那些被倭寇炸傷的兒童。”
“其實你現在所在的這個五氏商行,他們的發源地我去過,還和他們的族長有過交際,不過這些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能夠來到這里,還有過他的幫忙。”
“我可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他們的發源地是在源鎮對吧,那里是華夏氏族的重要傳承地,每年的三月三,來自華夏和世界各地的炎黃子孫,都會集聚到那里,祈求上天為自己的氏族帶來福音,那里有一片槐樹林,就是重要的傳承之一,每一個到了那里的人,都會拿走一支槐樹枝,帶回自己的家鄉,放在祠堂或者居住地的姓氏牌位上,以表明你的根,就來自源鎮,來自華夏。”
這個時候,松月看到在自家姓氏的牌位,‘程’字的后邊,插著一根枝條,終于明白了什么。
只是這個傳承,父親從來都沒有給自己說過。
“孩子,你只知道我來自一個大戶人家,姓程,但不知道為什么來都這里,到了現在也沒有和家族聯系過,今天也是該讓你知道的時候了。”
我們的老家是山東人,你爺爺是前清的狀元,在京城做官,我是家里的老三,在京城的衙門當差,那時候年輕氣盛,對看不過的東西,總要插一手。
當時洋人,在京城橫行霸道,已經不把中國人看在眼里,出了什么事情,到了衙門總是洋人有理,你想想這個王朝還能有什么好。
當時有一天,我要到衙門去上班,在大街上看到一個矮人,當街抓著一個年輕的女學生,就要往自己的車上放,并且女學生看到我穿著官服,拼命喊救命。
平常看到這八國聯軍,我的心中,就特別的痛恨,今天在京城的大街上,公然搶劫民女,你說我能不管嗎?
我就走上去,一拳打在了這矮人的身上。
倭人受到打擊,丟下了女學生,反過來從腰中,掏出了一把手槍,就要向我打來。
當時我一把上去,奪下了手槍,反手就是一槍。
對方中槍到了下去。
我一看出了事,拽住女學生就往胡洞里跑。
我是在京城長大的,對這里的大街小巷特別的熟悉,跑了不一會,就跑出了主要的街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