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中官家弟子不少,可是地位都沒王家顯赫,出來求情是不可能的!
王陽安在這件大事上當然不敢徇私枉法,即便在場的有幾個是他的好哥們,他爹在朝中做了半輩子的忠臣,今日若是隨了心放走一兩個,豈不是給他爹臉上抹大糞!
不妥
馬德莊外圍滿了軍隊和弓箭手,將那些受到驚嚇的公子哥關押起來,交由三司會審處置。等到這一消息放出,緝察司的大隊立即趕到。
馬德莊的事一時之間便也壓了下去..
大雪皚皚,天邊升起一道紫色的光亮..
錦繡老街的黑石小巷中,渾身是血的傅一航,提著長劍踉踉蹌蹌行走,血珠從刀尖滾落,在地上摩擦出鋼刀的聲響,清晨時分天剛灰蒙蒙亮,好在路上無行人走動,倒也沒人注意到這個受傷的男子。
傅一航昨晚運動量過大,提劍的胳膊顫顫發抖,又中了王一龍幾拳,再硬朗的身子也遭不住這毒性侵害。
這‘絕尸蠱’是西域傳進中原的蠱毒,中蠱毒者,全身無力,內臟會被毒性腐蝕燒灼,需要喝大量的烈酒來壓住毒性,如果不是傅一航武功高強,他早就六孔流血暴斃而亡了!
葫蘆里的酒已經喝光了,身體的疼痛無法言喻,他要需要更多的酒..更多更多的酒..
傅一航邁著踉蹌的步伐,在深冬小巷子里扶墻走著,朝著那家小酒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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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簌簌,小酒館外的紙燈籠搖搖晃晃的..
沾血的黑靴走進小店
掌柜的輕輕蹙眉,搭了搭肩上的白巾,只見黑衣男子托著長劍而來,雙眼黯然失色,腳步不穩。
掌柜的見男子蒙著面,雖然夜半來喝酒的俠客多,京城里的人大抵他都識得,可此人渾身是血,額間呈現青色,還有漸漸黑色青筋顯出來。
掌柜的準備走過去,端起青燈仔細一看,卻發現走進店里受傷的男子是傅一航..
“這..這不是傅公子嗎..你這是怎么了?”
掌柜的連忙過去扶住他,他身材過于高大,撞在酒柜上。
傅一航蒼白的嘴唇抿起笑,拒絕了他攙扶,托著長劍,來到背墻的小桌前坐下,啞聲道:
“掌柜的,給我來點酒吧。”
小酒館外北風呼嘯而過,把泛黃的三角酒旗吹的梳梳響動,店內五張小桌整齊擺放著,燈盞燭心晃動,光線昏暗。
掌柜的從后廚走出來,把溫好的酒端上桌,借著幾分火光打量著傅一航,猶豫片刻開口道:
“公子..你這是惹著什么人了?”
傅一航抬手拿起酒壇猛灌,烈酒從喉嚨穿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