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光一下車,就直奔辦公室,吉淼淼怕他摔了,想扶他一把都沒趕上,只遠遠看見有個人影在門口等著,拄著一根長鐵拐杖,竟然是現在整個關山的大靠山——沙馬阿措。
原來是約了企業老總談事啊,難怪這么急,吉淼淼掃了一眼,就回自己辦公室去了,不知怎的,這案桌上堆積如山的扶貧材料、檔案,現在整理起來卻遠沒有先前勞累了,甚至連原本枯燥乏味的扶貧基數錄入都變得有了樂趣。
這……就是希望給人的改變吧。
不知怎的,想到馬上就要好起來的關山,吉淼淼嘴角不覺露出了笑容,對面辦公桌的信息員小宮看到她這副模樣,問道:“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談戀愛了?”
“哪有~”
吉淼淼瞇著眼擺擺手,嘴上卻笑得合不攏嘴。
“欸~我就是覺得啊,今年我們關山說不定真能全面脫貧!”
…………
在許晨光的辦公室里,兩個“受傷”的男人相對而坐,神情都是一樣嚴肅,身上卻各自傷殘,讓氣氛有種莫名的好笑與古怪。
“不好意思,這個辦公室我也才來了沒幾次,我自己都還不知道哪里有茶……”
沙馬阿措長的就一副典型的彝族人模樣,顴骨高聳,臉色黑浚,雙目如鷹。他擺擺手示意這些個邊角小事不值一提,他今天過來,主要還是好好談談下一步的工作接洽。
“我出來后,已經先去州里跑過一次了,現在準備去市里,我不喜歡說話咯嚤(彝族話,意思拐彎抹角),我直接說了,崗位和廠區我馬上就破土動工,人員先期可以往南吉的廠里去,我這次回關山不做小事,我要做大事。你們要幫我把停工的瓷泥礦重新開工。”
原本翻著邊角柜找茶葉水杯的許晨光聽到這,默默停下手里的動作,抬頭直視沙馬阿措道:“關山的瓷泥停工這么多年,都是州里的統一部署,現在這邊都是國家百強旅游縣的范圍,你也知道南吉把這邊的百里關山都準備納入到南吉莨山濕地公園的范圍,現在還想申請4A級景區,我一個小小的鄉鎮書記,哪有這么大本事……”
沙馬阿措卻沒聽他解釋,雙眉緊緊盯著許晨光:“那天我出獄,接我的那么多人里面,就你一個生面孔,按道理,我不應該和你說一句話的,可為什么當時我讓你上了車,就是因為你說能幫我讓關山的瓷泥礦復工,所以我才答應你回來到關山建新廠,幫這里的漢苗子脫貧,現在你又說辦不到?什么意思?我們彝族不像你們漢苗子,我們說過的話如果實現不了,那就叫……”
許晨光嘴角含笑,打斷了沙馬阿措越發冷峻的發言。
“我說我辦不到,不代表別人辦不到,這樣,你去南吉,我陪你去。”
沙馬阿措斜眼望著他:“你也去南吉干什么?”
許晨光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帶你去市委找領導。”
…………
接下來的幾天,
(本章未完,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