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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淼淼這些天情緒特別不好,自從上次緊急會議上指證老鄒后,她總感覺有種莫名的負罪感,指證這位同事多年,私下關系不錯的老大哥,讓她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甚至連自己的生理周期都打亂了,臉上也沒什么血色,精神不振,什么心思都沒有。
特別是昨天下班時,看著市紀委的人過來清走了老鄒辦公室桌椅里的一切事物,還把他用過的電腦查封,硬盤帶走,而王廣發的辦公室門外,一名五十多的婦女領著一位年輕姑娘跪在門口求情,兩個人哭的天昏地暗,吉淼淼知道那是老鄒的老婆孩子,現在家里頂梁柱倒了,這個家也差不多沒了,才逼著兩個女家屬跑到單位來為老鄒求情,而王廣發這人精知道被人堵了辦公室的門,早就偷偷溜了出去,說是去市里開會去了,這兩母子就又把整個鎮機關的辦公室給敲了個遍,直到最后紀檢組長老劉忍不住,叫人將兩人“請”了出去,當時還驚動了派出所,搞得場面十分難看,也十分悲哀,這種犯錯誤后,自己身陷囹圄,家里人無依無靠之下只能到單位來鬧的樣子,實在可悲,特別是以往那些個同事,此時各種指指點點,并無同情,讓那凄涼的場面給吉淼淼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吉淼淼也在不斷問自己:如果那天自己不指證老鄒,是不是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就在吉淼淼發呆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抬頭,一張天然標致的臉映入了她的眼簾。
“鄒水人事哪個位置?”
這個聲音吉淼淼十分熟悉,這張臉吉淼淼也十分熟悉,這個人就是那個感覺古怪的白彝姑娘——麻阿黎。
“啊……啊?”
剛剛被打斷內疚迤想的吉淼淼根本沒聽清楚麻阿黎剛剛的話,露出一臉懵圈的神情,這少民少女又重復了一遍,她這會是更懵了,老鄒辦公桌關她什么事?
“許書記說我以后坐那個位置,就在那辦公,對了,這個個人信息表填好了是交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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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淼淼看著這姑娘手上的表格,這才猛然意識到最近調到扶貧辦來的人居然就是她!?
意思是最近招的那個公益崗綜合服務崗位的人就是這姑娘?
在片刻詫異后,吉淼淼瞬間反應過來,這姑娘先是住進了許晨光的宿舍,又來到扶貧辦工作?這背后顯然都是許晨光的手筆。
那家伙,這是什么意思?就是看人家困難,這樣太到位了吧!妹妹讀書問題、三人居住問題、現在連就業問題也一并解決了,真是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家啊!
吉淼淼心情一下更糟了,她自己都不明白這種情緒來自何處,只是一指對面辦公室那個已經被清空了的書桌:“喏,就是那,但是他東西最近都搬完了,估計要封存調查,你暫時沒電腦用,哦,對了,你知道怎么用電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