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孝銘再一次來到資政下院來觀政。他環視了一圈出席的內閣閣員,發現自己能聊上來的寥寥無幾,而且就算是能夠在一起交談的也都是出于自己是儲君的原因,所以才有人湊上前來。
怎樣擴大自己在內閣的影響力呢?這是個難題。現在的大臣跟皇室接觸,生怕別人發現曝光,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
看來自己需要主動出擊了。
唉!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朱孝銘打量著內閣重臣和資政院的資政。
幾個重要的內閣尚書官都是薛維駿擔任愛國黨秘書長時候提拔起來的,都是他的鐵桿嫡系,他一擔任首相便將這幾人拉近內閣,當然他的選人標準只要是忠心而不是能力,這也是本屆內閣昏招頻出的其中一個原因。
次輔毛興崢就是一個老好人,沒有自己的派系。在內閣日常事務中完全沒有主見,完全聽從薛維駿的安排。偶爾有一點意見也是相當保守,恨不得整個帝國回到中興以前那種封建社會。他能當上次輔完全是資歷老而且還有個好女婿。他的女婿在帝國東北部擁有大量的農田和工廠,為帝國產出了大量的農副產品,在東北有著相當的影響力,而且還是奉天省的資政。而他自己因為有大量產業,如果參選帝國資政院會有非議,所有對老丈人的前途異常的關心和支持。
雖然愛國黨內的保皇勢力很多,也有很多進入了黨內高層,在這些人對皇室保持著足夠的尊重的同時,他們對皇室干政都有著超乎一般的警惕,更何況這些年來愛國黨內部僵化,很多年輕人都待不下去了,因為他們看不到出頭的希望。
讓自己去說服那些老頑固,怕是有些困難了。
年輕的又在黨內沒有地位。
由此看,還不如從民主黨這邊考慮。畢竟現在的民主黨在野,交往起來也沒有太多的顧慮。
韓彬投來意向,自己是不是要接過來?
政壇詭譎,不小心便會掉入深淵,所以必須慎之又慎。
周末的早上,朱孝銘早早地起了床,林群風很久之前便約她來到“清鏡”茶樓喝茶。
“喝茶在哪喝不了啊!非來這邊喝。”朱孝銘有些無奈。
并不是他喜歡高高在上,只是很多時候他需要喬裝打扮一下,不然保衛局的人是不會讓他出門的。
因為這事,他以及跟內務府和保衛局的發生了好幾次不愉快,只因為他一直堅持,令那些人無奈才逐漸放開各種禁令。
“在家品茶沒多大意思,還是來這里的好,多有氛圍。”
穿過喧鬧的大堂,店員領著二人來到樓上雅間。
“殿下,今日我給您約了一個人。”
坐下后林群風才道。
“誰?”朱孝銘有些好奇。
“也算是咱們的校友,只不過此人肄業,早年便游歷全國,前幾個月更是在西域邊陲。”
“這倒是奇人。”
“時間到了,怎么還沒來?我出去看一下。”
林群風起身向外走去。
走下二樓,林群風一眼便望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還是那副剛毅的神情,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群風!”
“巨芝!”
“好久不見。”
“走!來這引你見一人。”
林群風領著他便直奔二樓。
“這位是......”
“這位是太子殿下。”
林群風站到朱孝彬一側。
男子一愣,隨即便行禮道:“草民張巨芝見過殿下。”
“張先生剛從西域回京?”
朱孝銘笑道。
張巨芝看了一眼林群風,知道這小子早就把自己跟太子掰扯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