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銘王道:“七弟請放心,我自徐州花重金請來了蓬萊神醫,定能徹底醫好你的傷勢。”
襄王對這種以醫驗傷的技倆心知肚明,不過既然裝的傷重也有彌天之法。
四哥厲王也趕緊噓寒問暖:“七弟,這次四哥來帶了幾盒長白山的百齡野參,對于療傷補養有奇效。”
襄王忙拱手感激道:“有勞二位哥哥了。”
“哪里哪里,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就見外了。”
“就是就是。”
寒暄過后,徐州銘王就以大病未愈需靜養為由,推著襄王就往后院寢宮走去。
摒退了所有宮仆雜役,一位白眉長髯的老者被請了進來,這就是銘王所說的蓬萊神醫。
神醫一見到襄王,便準備下跪行大禮,不過被襄王攔住了,這是二哥的人,如果真的當著兩位哥哥的面給自己下跪,是在打二哥的臉。
襄王挽起半截衣袖,突然逆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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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體內渾厚內力如同江水倒灌涌入奇經百脈中,橫沖直撞,四處流竄,脈象忽強忽弱,劇烈的疼痛使得襄王眉心緊鎖。
正在把脈的蓬萊神醫臉色大驚,額頭涌出一層細汗,原本信誓旦旦許諾給銘王說定能查驗個明白,可如今面對如此錯綜復雜的脈象竟然難下結論,自己借機渡入襄王體內的內力如同泥牛入海,莫非襄王只是悲痛欲絕導致走火入魔?
收回探脈的右手,蓬萊神醫撫撫長髯,嘆息道:“依老朽之見,七王爺脈絡紊亂,閉滯不通導致體下無感,不能站立,此乃外傷加上心傷二力交織促使經脈衰竭。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慢慢靜養。”
“多謝神醫點撥,來人,送神醫去后堂歇息,賞金百兩!”
“多謝王爺厚愛。”蓬萊神醫躬身身退。
前來探望的兩位王爺聽聞此言也心中暗舒一口氣,就這樣了,還想參加春獵,這么快想去送死,做兄弟的肯定要推你一把。
“七弟,你且安心靜養,必定還有站起來的時候,二哥沒多大本事,但必定找來專攻此道的神醫為你醫傷!”
“對,七弟你就安安穩穩地歇上幾日,還參加什么春獵,療傷要緊!”
兩人表現的越是熱情,襄王越覺得兄弟之情的疏遠,王族貴胄哪里都好,就唯獨這一點遠遠比不上窮苦百姓。
入夜,夜鵠嘶鳴,叫聲凄婉而悠遠。
偏房,燭火下,三道身影搖晃。
正是銘王、厲王和蓬萊神醫。
蓬萊神醫低聲道:“襄王經脈雖然紊亂無序,但老朽還是看出一些端倪,一般來說身受重傷之人都會脈絡贏弱,而襄王體內脈絡異常堅韌,而且脈象偶現生機盎然,這就說明襄王并不是被人擊傷,而是練功時除了岔子,導致功力走火入魔!”
“那以神醫之見襄王在刻意隱瞞?”厲王神色凝重道。
“這個小七,自小心機就重,此中定有詐!”
神醫繼續補充道:“以老朽愚見,縱然襄王有所隱瞞,但他如今頂多能發揮出三境的修為,這是無法欺過老朽的!”
兩位王爺頓時眼前一亮,或多或少,這倒是算得上一個好消息,春獵籠絡著天下各路才名彥俊,三境修為多如牛毛,翻騰不了幾日。
次日,兩位封疆王爺告別襄王,前去國都江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