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鹿臺戰場沉寂已久,可否有人要將其喚醒?”
逝水流的這一句將整個鹿臺點燃,如同澆了烈酒的火堆,氣焰滔天。
“戰!”“戰!”“戰!”…
重鼓擂起,戰旗獵獵,參與此次會武的各路彥俊依次落位,第一次考驗品性,文考,推衍殘棋破解之法。
仙言:“此謂弈枰,亦名圍棋,局方而靜,棋圓而動,以法天地,自立此戲,世無解者。”
自古棋品如人品,解棋一道,變化萬千,最能考驗弈棋者的心性和品行。
逝水流身形一晃,出現在數丈外的祭劍臺上,袖袍一揮,一股疾風無源自生,將鋪滿砂礫和粉塵的祭劍臺吹凈。
逝水流臥坐在祭劍臺上,自腰間解下一個破木葫蘆,拔開壺塞,一種濃郁的酒香蔓延開來,很不舍地飲下一小口,含在口中品味,滿臉陶醉之色。
而此時的關中月眉心緊皺,看著臺下眾人為了那一絲縹緲對的仙緣而不惜一切,心中也有點不甘,面對仙緣怎能不動心,但是,畢竟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經的事多了,也就想圖個安穩。
想當下,身為風月流年的右使,亦有著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風去人不留”的稱號,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方霸主,今生所求除了要突破至第九境外也無他念。師尊當年曾說過“仙之一道,玄之又玄,貴在機緣,強求不得”。
如今,眼下之事還是要徹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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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舒妃案。
此時群山之巔的峰主眼前就有一位,只可惜玉尊是九境巔峰的超級存在,靠自己八境的修為還不夠走上三五回合,豈敢上前問罪。
關中月將此事深深埋在心底,眼神卻有意無意地朝著玉尊掃去。
玉尊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和鄰座的摘星閣左護法沈煉暗中較勁。
這兩只斗了大半輩子的老狐貍之間的恩怨在江湖中早已是人人皆知的破菜籃子事,門下弟子因此事葬命無數,江湖恩怨多半在于此結。
沈煉乃是路野子出身,曾經做慣了殺人劫道刀尖舔血的買賣,被仇人追殺了大半輩子,最后被摘星閣閣主諸葛乾收留,以摘星閣雄厚的積累強行將修為提升至九境巔峰,因修煉了邪術,整個人亦邪亦正,但睚眥必報的劣性一如既往。
玉尊心中很清楚藍尊死于摘星閣的卑劣伏擊之下,但暫無法指正是摘星閣所為,先前埋在摘星閣內部的棋子已經啟動,就等摘星閣露出馬腳。
玉尊見不慣摘星閣在面前頤氣指使的樣子,尤其是那流氓出身的沈煉,肥胖地身體塞在尊坐上,眼神色瞇瞇地盯著群山之巔門下的女弟子,不停地與身邊同門小輩評頭論足,口無遮掩,加上在座都是江湖中有名有臉的前輩高人,如此行徑只會讓眾人看低了群山之巔。
玉尊心有怒火,若不是紅塵仙人逝水流坐鎮于此,手邊那柄金絲拂塵早就蓋在沈煉那張油膩的肥臉上。
玉尊越是隱忍,沈煉越是放肆,蜚語蜚言毫不遮掩地脫口而出,還夾雜著幾聲嘿嘿聲,恨的人心癢癢。
是可忍孰不可忍!
玉尊顧不得祭劍臺上曬著太陽昏昏欲睡的逝水流,手中的酒壺被布滿青筋的大手扔出,加入內勁的酒壺瞬間飛到了沈煉眉心前,被沈煉一手攔了下來。雖然一擊未果,但灑出的酒水全部撒落在沈煉的襠部,如同尿了褲子。
眾人見到此幕,心中暗爽無比,竊竊偷笑,指指點點。
這一下沈煉臉都綠了。
沈煉瞬間坐正了身子,怒視著玉尊,厲聲道:“汪秉玉老匹夫,你找死!”
見沈煉吃癟,玉尊也是全身舒爽,滿臉歉意道:“那個,不好意思,手滑,手滑。”
沈煉聽到后,黑臉更黑,怒發沖冠。
特么的,手滑,你手再滑酒壺能滑到老子臉上?老子離你足有五丈之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