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少女剛踏出門外,嚴虎便急沖沖撞入房內圍著錢堃就是一通觀察,口中還絮絮叨叨著,“少主您醒了,沒事吧?有哪里不舒服嗎?還記不記得我是誰啊?我叫嚴虎……欸,您的左臉上怎么有個手印啊?”
“啊?”被轉懵的錢堃下意識捂住左臉看向歐冶筱婧,解釋道,“這個……噢,這應該是枕印,筱婧你說對吧?”
嚴虎只是憨,但不傻,他瞬間就明白了,他怒指著歐冶筱婧罵道:“惡婆娘,你敢打我少主,看我不揍扁你!”說完拔起拳頭就要砸去。
“住手!”錢堃連忙喝阻,繞開話題問道,“你帶了多少人來?那老賊抓住了嗎?”
嚴虎聽到錢堃詢問,立刻抱拳回報道:“稟報少主,我帶來了三十個兄弟,但趕到這里的時候,那個老賊已經被歐冶莊主殺了,所以昨天我就打發他們回……啊!”他話未說完,就被歐冶筱婧一腳踹中腹部,摔了個四腳朝天。
“敢打我,哼!”歐冶筱婧整了整羅裙,隨后瀟灑地轉頭離去。
“沒事吧?”錢堃一把拉起嚴虎,撣著他身上的塵土,勸慰道,“你說你惹她干嘛,她就是只母大蟲,以后咱離她遠點就是了。”
嚴虎揉著肚子,憤憤道:“這個惡婆娘下手真狠,等下我要她好看,啊呦,真疼!”
“算了吧,我們還是去吃飯吧,睡了兩天,快餓死我啦。”
山莊偏廳。
錢堃正一口米粥一口梅干菜,聽著歐冶若蘭柔聲細語地講述這些天的前因后果。原來,歐冶旻也是一個可憐人,他剛出生,他生母就因為生他而失血過多去世了,所以他父親特別恨他,甚至數次想殺他。他幼時,因為性格孤僻極端,幾乎沒有人愿意靠近他,所以他在孤立的環境下長大,對鑄劍之道頗有造詣。長大后,他數次凌辱山下村姑而被逐出龍淵山莊,而后數十年音信全無。直到去年,他回到了山莊,求歐冶炎看在他也曾是歐冶的子孫的份上,想借鑄劍臺一用,說是找到一塊罕世隕鐵,要鑄一柄絕世神兵。當時歐冶炎也是出于好奇,便答應了。但歐冶旻忙活數月,卻因缺少材料而放棄離開。不料,前幾天,他帶著去年失敗的殘品又回來。他見歐冶炎不在,便起歹心,把全莊的人都抓了起來,說是要祭劍。幸好當時歐冶筱婧貪玩,才免遭囚禁。
“你說歐冶叔那么厲害,為什么會被他們抓住呢?”錢堃一邊把米粥扒進口中,一邊含糊不清地問著。
歐冶若蘭蹙眉道:“這幫人很壞的,他們知道阿爹匆忙趕回,必定口渴,所以他們就在井水里下了蒙汗藥。”
“原來這樣啊,那后來老賊怎么會被歐冶叔殺了呢?”錢堃又問道。
歐冶若蘭又一勺米粥倒入錢堃的碗里,回答道:“那是伍叔把我阿爹救醒的。”
“五叔?”
“不是五叔啦,伍叔姓伍,是我家的長工,那天我們都被抓了,是壞蛋叔公要挾他燒火爐的。你跟阿姊闖進的時候,他乘機把我阿爹拉到火爐后面弄醒了。”
“哦,這樣啊,這個伍叔對你們家蠻忠心的。”
“那是當然,我阿爹對全莊的所有人都很好的,那天壞蛋叔公要他們背叛我家,沒一個人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