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天我見到一個白發老頭是誰?他很厲害的樣子,突然從地里冒出來了。”錢堃問個不停道。
歐冶若蘭不厭其煩地回答道:“你說湛盧爺爺啊,他一直都住在藏劍閣,我平時只有去送飯才能見到他,他人很好的,只是我們家有祖訓,守藏劍閣的人不能參合我們家的家事,所以他才不救我們的。我被關在籠子的時候,好幾次看到他從地道冒出頭來……呀!”歐冶若蘭突然伸手把自己嘴給堵上,一雙杏眼小心翼翼地瞄向錢堃,只見他正扒拉著碗底的殘粥,這才低聲詢問,“剛才你聽到了嗎?”
“聽到什么?”錢堃抬頭疑惑地盯著歐冶若蘭,隨后一拍腦門說道,“你說鑄劍臺有地道,對嗎?”
“啊!你都聽到了,怎么辦呀?”歐冶若蘭又蹙起了娥眉。片刻,她忽地伸手捂住錢堃的嘴巴,隨后附耳輕聲道,“堃哥哥,你是好人,我就跟你說吧,其實藏劍閣有兩個入口,一個在后山,一個就是鑄劍臺下面的地道。我也是前天才知道的,我阿爹說這個密道只有歷代莊主才知道的,既然我看到了就要保密,我現在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呀。”
錢堃聽完連連點頭。
歐冶若蘭見錢堃點頭,這才把捂著他嘴巴的纖手收了回去,卻發現錢堃的臉已經紅透了,“呀,堃哥哥你哪里不舒服,臉怎么那么紅?”
能不紅嗎?錢堃心中暗道,就剛才柔軟的纖手堵著嘴,耳邊又吹著陣陣春風,還有那宛如幽蘭的體香,誰頂得住啊!“沒事沒事,可能太熱了吧,我吃完了,我先走了。”說完,錢堃不顧歐冶若蘭一臉的疑惑,一溜煙的跑了。
錢堃從偏廳跑出來后,先去拜候了歐冶家的老祖母,只是前幾天的折騰,似乎讓老祖母燈枯油盡,只能躺在榻上,由竇氏細心照看著。
隨后,錢堃又去拜候歐冶炎。
此刻的歐冶炎和眾弟子正忙著整理被歐冶旻一伙弄亂的院子,錢堃想幫忙,但被歐冶炎阻止了,說讓他多休養。倒是歐冶炎的弟子們見到錢堃挺開心的,一個個對這個久違的“小師弟”上下其手一通亂摸,尤其是他那只有數寸的頭發,更被當成了刷子,他們手上所有的塵土都落在了他頭頂。
“呦,幾個月不見,大變樣啦!”
“聽說你被雷劈了,這不好好的嘛!”
“好小子,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
“聽說你小子失憶了,還記得我嗎?”
……
一陣寒暄,錢堃對歐冶炎的弟子們又重新認識了一遍。大弟子湛盧方,是個開朗的瘦高個;二弟子浦辰,身材壯碩,性格卻敦厚老實;四弟子闞修,長相俊美猶如女子;五弟子阿牛,最為神秘,誰也不知道他姓什么,來自哪里,卻是眾弟子中最活躍的一個。
“錢堃,你個渾蛋,跑哪去了,快給我滾出來!”一聲似鳳鳴般的叫喊從內院傳來。
“各位師哥,小弟內急,就先告辭了,有空再敘。”錢堃聽到歐冶筱婧的叫喊聲,匆忙告別眾人,撒腿就跑。
眾人皆心領神會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