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堃緊隨著歐冶炎來到后山的一面石壁前。
歐冶炎也沒有讓錢堃回避,自顧在石壁上的七個孔洞中一通拉扯,然后用力一推石壁中央的位置,頓時出現了一道狹窄的入口。
進入其中,映入眼簾的是一間丈寬的石室,除了一張石床,別無他物。
錢堃好奇洞內沒有燈火,卻明亮如晝。他順著光線抬頭才發現,三道光線從三個不同方向的小孔射出,一同射在洞頂光潔如鏡的石壁上,真是精妙絕倫。
走過石室,是一條向下的隧道。
隧道壁上掛著一面面銅鏡,光線便在鏡面上一路反射,也至于摸黑。
隧道盡頭處,又是一間石室,但比上一間大了數倍,里面陳列著一排排形式各異的劍器,甚是壯觀。
歐冶炎語帶自豪地介紹道:“這些劍器都是列代先輩耗盡心血打造,共一百三十七柄。”
錢堃好奇地拿起其中一柄長劍細瞧。他越看越是手癢,終于忍不住“鏘”的一聲拔劍出鞘。嗡嗡劍鳴,伴隨著寒氣,撲向錢堃面門,讓他不禁一陣哆嗦。
“好鋒利的劍!”錢堃稱贊道。
“放回去,快跟上。”歐冶炎回頭催促道。
“噢。”錢堃依依不舍的把劍放回原位,跟了上去。
又穿過一條向上的隧道,又是一間石室,但略小于上一間,室內還是陳列著許多劍器。
歐冶炎介紹道:“這些皆是極品之作,共二十四柄。”
錢堃手癢難耐,又想去碰,卻被歐冶炎攔阻道:“別亂動,小心傷著,繼續走。”
又是一條向下的隧道,盡頭還是一間石室,但只有半丈寬,兩柄青銅劍被供在其中。
歐冶炎莊重地整了整衣衫,隨后在兩柄青銅劍面前跪下。三拜九叩后,歐冶炎虔誠道:“龍淵第二十一代傳人歐冶炎無德無能,致使家業凋零,無子傳承。無奈之下,欲招婿以為傳承,望先祖庇佑,龍淵再興。”
跟隨歐冶炎跪倒在地的錢堃一聲驚呼:“招婿?”他與歐冶筱婧在柿子樹下纏綿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倘若筱婧嫁給別人,那自己怎么辦?錢堃越想越不是滋味,不如直接告訴歐冶叔得了。于是,他鼓起勇氣,準備坦白道:“歐冶叔,我與筱婧她……”
“你先別說話。”歐冶炎以為錢堃要拒絕,便起身打斷了他接下來的“推諉”之詞,苦口婆心地勸道:“我知道筱婧這孩子有些潑辣,但其實她是非常心善的,只是不懂表達情感罷了。她平日里總找你麻煩,也是為了接近你。只要你能接受她,他日必定會是個賢妻良母。叔是過來人,你聽我的準沒錯。”
“啊!”錢堃又是一驚,搞了半天,原來招婿招的就是自己啊。他樂壞了,趁著跪地,對歐冶炎便是三拜,道:“歐冶叔,啊不,岳父,請受小婿三拜!”
“啊!”這回輪到歐冶炎吃驚了,這小子不是總避著筱婧的嗎?怎么答應這么爽快?唉,我的老臉啊!還過來人呢,人家早已經對上眼了,都沒瞧出來。
“好孩子,起來吧!”歐冶炎歡喜地扶起錢堃,說道,“既然你答應了,那婚期就定在六月初八吧,至于你父母那里,自有我去告祭。”
“任憑歐冶叔……啊不,岳父做主。”錢堃紅著臉道。
接下來的幾天里,錢堃一如以往,東逛西聊,無所事事。山莊眾人見到他,也都是道賀連連,獨不見歐冶筱婧來找他麻煩,讓他總感覺臉皮癢的不行。不過,有些奇怪的是,歐冶若蘭卻是頻繁找他東拉西扯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這不,歐冶若蘭手捧野花,奔奔跳跳的又來找錢堃了。
“堃哥哥,這花好看嗎?”歐冶若蘭把花遞到錢堃面前問道。
“好看啊!”錢堃回答道。
“那你說,花好看,還是我好看呀?”歐冶若蘭微笑著,盡可能的露出最美的笑容。
錢堃托著有些發癢的腮幫子,回答道:“當然是你好看咯!”
“真的嗎?”歐冶若蘭的臉頰因為害羞而緋紅,更增添了一份姿色,她瞪著大大的杏眼又問道,“那我和姊姊,哪個更好看?”
“這個嘛……都好看!”錢堃想了半天也無法回答,只能搪塞過去。
“堃哥哥,你能等我兩年嗎?我現在十六歲,等兩年我也十八歲了,一定比姊姊還好看!”歐冶若蘭一副天真浪漫地說道。
“啊呦,肚子怎么突然疼起來了,肯定吃壞東西了。”錢堃被問到誰好看的時候,早就想借口跑路了,想來想去還是屎遁更加方便。于是,他捂著肚子,一溜煙的,跑的無影無蹤。
“壞蛋!我遲早會把你搶到手的,你跑不了!”歐冶若蘭跺著腳,把野花踩的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