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黃昏。
湛盧方三人背著沉甸甸的背簍,步履蹣跚地回到營地。
湛盧方一邊清點著礦石,一邊開心道:“真的太多了,挖都挖不過來啊!”
嚴虎拾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礦石拿到錢堃的面前,興奮道:“少主,您瞧,金礦石啊!”
錢堃接過礦石,靠近篝火細看,果然散發出金燦燦的光芒。
“少主,買官的錢不用愁了,就這一塊,我估計能值幾萬錢啊!”嚴虎樂道。
“哦,真的嘛!那太好啦!”錢堃愛不釋手地把玩著礦石,漸漸的,他腦海又浮現噩夢的場景:瀑布不遠處,一個黝黑的礦洞,他就守在洞口,一群浪人襲來……。
在錢堃又要精神崩潰之際,一旁的歐冶筱婧首先發覺不對,馬上一個巴掌甩在錢堃臉上。
“呃……”錢堃迷茫地揉著臉龐,發現大家都奇怪的盯著他,不好意思道,“這是什么地方?”
“少主,您又犯病了?”嚴虎湊到錢堃跟前,輕晃著他的肩膀,擔憂道,“還記不記我是誰啊?不會又什么都不記得了吧!”
“阿虎,別鬧。”錢堃一把推開嚴虎,又問道,“師哥,我們現在處在哪個位置?”
湛盧方見錢堃無恙,也放下心來,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如果我們是一路向北的,應該再往北走數日,就到遂昌了。”
“遂昌?遂昌……”錢堃念叨片刻,突然興奮地跳起來,喊道,“我想起來啦!我想起來啦!我夢到的地方就叫‘遂昌’,這附近有金礦,好多好多的金子啊!”
“啊!金礦?”眾人驚訝道。
“沒錯,就是這里,這一座山的地下都是金子,發財啦!發財啦!”錢堃手舞足蹈道。
“少主,您不會撞傻了吧?夢里的東西也能當真的啊!完了,完了,我怎么向大家交代啊?他們非剮了我不可!”嚴虎看著手舞足蹈似瘋子般的錢堃,都快哭了。
湛盧方卻道:“依今天挖到的礦石來看,還真有可能。這樣,我們明早就回去,帶多些人來再挖掘看看。”
三日后。
五人回到龍淵山莊,并把發現金礦的事告訴了歐冶炎。
“仙霞山多稀世礦材,有金礦也屬正常,這也我神鑄一脈選擇在這里隱世的原因。”歐冶炎沒有眾人所想的吃驚,還是一如平常地說道,“你們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堃兒留下,我有話跟你說。”
待四人離開,錢堃詢問道:“歐冶叔,您有什么事嗎?”
“我問你,若真有金礦,你打算如何處置?”歐冶炎一本正經地問道。
錢堃聽到問題,心中頓時咯噔一下,但外表還是一副憨憨的表情,回答道:”侄兒聽從您的安排。”
“你小子長大了,知道防人了,很好。”歐冶炎欣慰地看著錢堃,猶如慈父般揉了揉他的頭,繼續說道,“你往后要走的路,必定需要大量的錢財,這金礦正好能助你一臂之力,但不是現在。”
“為什么?”錢堃疑道。
歐冶炎也不賣關子,解釋道:“現在的你根基不穩,若是讓那幫山大王知道金礦的下落,不免徒生枝節,你懂我的意思嗎?”
“懂了。”錢堃點頭道。
歐冶炎意味深長地說道,“那就好!往后你要走的路,是這個世上最艱難,也最兇險的一條路,一步踏錯,便會粉身碎骨。所以你要處處留心,時刻提防,萬不可深信一個人,記住了嗎?”
錢堃拱手拜道:“歐冶叔教誨,侄兒記住了。”
歐冶炎一臉關愛地拍了拍錢堃的肩膀,道:“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侄兒告退。”
“等等,明天午時,你隨我去藏劍閣一趟。”
“好。”
次日。
炎陽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