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霍強和淳于瓊趕到門外,看到衙役、守衛在撞門,便詢問發生了什么事?
門吏焦急地回答道:“度遼營的錢司馬剛剛進去,就把門栓上了。然后,里面就傳出大人們的驚呼和求救聲,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霍強沉思片刻,問道:“你們郡的武官都到哪里去了?”
“這個……”門吏欲言又止。
霍強見門吏想隱瞞,厲聲道:“快說!否則我懶得管你們的閑事!”
門吏無奈,靠近霍強小聲道:“丁都尉和一眾武官因為私通叛軍,前幾日都被郭太守設計,給抓了起來,現在就關在府衙的監獄里。”
“既然是有罪,為什么如此鬼祟?難道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隱情?”霍強又問。
門吏見霍強不依不饒,一副問到底的表情,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霍強。
大概就是:都尉丁續與度遼營的長史宋典私交深厚。這幾年,鮮卑侵入五原郡,全靠他倆配合抵御,也沒造成很大的損失。但是,丁續每次帶兵出城,都受到太守郭閎的掣肘。所以郭、丁二人,常常吵鬧,甚至相毆。前幾天,二人也不知道又為了什么,吵了起來。然后,就是丁續和他們的一眾手下被關了起來。
霍強聽后,大概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一邊,曹破石把度遼營的人馬都調離到郡城。這邊,郭閎又把好戰的武官都關了起來。看來曹、郭二人早已私通鮮卑,欲要出賣整個五原郡給鮮卑人搶掠了。
想通此事,霍強不由怒火中燒,急令淳于瓊去通知度遼營騎兵軍侯張懋,并集結越騎。隨后,他喝退撞門的衙役,因為他大概知道了錢堃在里面干什么了。然后,又命衙役帶他去郡獄,他要問清所有的來龍去脈。
堂內。
錢堃猶如魔神一般,無人敢上前阻攔。
他提著滴血的乾坤刀,又緩步走到一張酒案前,盯著躲在酒案下瑟瑟發抖的郭閎,邪魅一笑,隨即一刀劈下。
頓時,酒案一分為二,嚇得郭閎抱頭驚叫不止。
“閉嘴!”錢堃把刀貼在郭閎的后脖子上,厲聲道:“我問你答,若是有半句假話,即刻叫你人頭落地!”
郭閎感到后脖子一涼,連忙捂住了嘴巴。
“我問你,這滿堂官吏,怎么不見武官?”
郭閎哆哆嗦嗦道:“他們私通叛賊宋典,被我發現后,關在獄中。”
“嗯?”錢堃怕他不說真話,便稍一用力,刀已入郭閎脖頸半寸。
郭閎連連求饒道:“司馬息怒,司馬息怒!我說的都是真的!”
錢堃又問:“他們為什么要私通叛賊?”
“他們……”郭閎停頓片刻,才道,“他們準備投敵賣國。”
“不說真話是吧?”錢堃怒然拎住郭閎的后領,像拖死狗一般,把他拖到堂內取暖的火盆前。隨后,又拎住郭閎的發髻,把他按向熾熱的火盆中。
“別!我說,我說!”郭閎掙扎道。
錢堃諒他不敢再說假話,便一把把他甩在地上,厲喝道:“快說!”
郭閎真的嚇尿了,只得老實交代道:“他們私通叛賊,欲要偷襲駐扎在邊境的鮮卑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