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一如既往地把他推開,“嫌棄”道:“多大了,也不害臊,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錢堃吃驚道:“我才走半年,你就找到新歡了?”
朱儁忍不住一擊暴栗扣在錢堃的額頭上,道:“什么叫新歡?再胡說,看我不捶死你!”
錢堃揉著額頭,討饒道:“我不說了就是。但你欠我一頓喜酒,總賴不掉吧!”
朱儁道:“誰賴你了?等你忙完公事,我讓你喝個夠!”
“一言為定!”錢堃伸手要朱儁畫押。
“我還能賴你一頓酒不成?”朱儁甩開錢堃的手后,連問道:“快說說你這半年多,經歷了什么?為什么急匆匆回來了?”
錢堃喝了口熱水,緩緩地講起了他這半年的經歷。
當錢堃講到五原城的遭遇時,朱儁不由得一陣心驚膽顫,直呼錢堃太沖動了。
許久,錢堃講完他的經歷,朱儁已經冷汗直冒了。
“你還真是錢大膽啊!”朱儁一擦額頭上的冷汗,道,“倘若這其中的某個環節出點問題,恐怕你只能在草原上喂狼了!”
錢堃大笑道:“哈哈,不是沒出問題嘛!”
朱儁不滿道:“你這是運氣好,遇到的都是忠義之士,若是其中有一個小人的話,我看你怎么笑?”
“好了好了!”錢堃拍著朱儁的肩膀,埋怨道,“誰叫你不跟我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時候連自己都管不住,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不是很正常的嘛!”
“是是是!是我不好,沒跟你去。真是拉不屎,怪茅坑!”朱儁數落道。
錢堃一聽茅坑,不禁又是大笑道:“那茅坑兄長,接下來你說怎么辦?”
“去你的!”朱儁又一擊暴栗扣下,打得錢堃眼冒金星后,才道,“還能怎么辦!只能先去尚書臺遞交奏疏,然后再去曹節那里解釋事情的經過,以消除你與曹破石之死的嫌疑。至于討要兵權,出兵鮮卑,還得等大臣們與皇帝商議后,再說。”
“那得等到什么時候啊?”錢堃憂心道。
“那也沒辦法,只能耐心等著了。”朱儁攤手道。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霍強他們只等我十天,若是我十天沒回去,我怕他們擅自行動,去奔襲鮮卑王庭,那就兇多吉少了!”錢堃焦急道。
“唉!”朱儁眼看錢堃焦急的模樣,嘆息一聲道,“辦法不是沒有,只是……”
錢堃起身搖晃著朱儁的臂膀道:“只是什么?快說呀!”
“別搖了,我說我說!”朱儁掙脫錢堃的搖晃,整著衣領,氣急敗壞道,“錢錢,用錢,用你買官的錢,去賄賂張讓、趙忠。現在他倆是最得寵的,只要他倆開口,皇帝什么都會同意的。”
“對啊!我怎么忘了這兩個閹宦了。”錢堃一拍自己的腦門,高興道:“哈,還是茅坑兄長聰明。”
“找打!”朱儁揚手又一擊暴栗,卻被錢堃躲閃過去。
“嘿嘿,打不著!”錢堃得到了朱儁的提點,立刻腳底抹油,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