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也是激動萬分,拍著錢堃的后背,直道:“沒事,沒事啦!”
此時,徐大夫匆匆趕來,見二人相擁,也就沒有開口打擾。
良久,錢堃才平復噩夢給他帶來的恐慌,問道:“我這是在哪?”
朱儁松開錢堃,并讓他躺下后,回道:“我們在雁門啊!你不記得了嗎?”
“雁門?”錢堃搖晃著腦袋,不一會兒,猛然想起他這幾天的經過,忙詢問道:“我昏睡了多久?”
朱儁回答道:“你從昨日昏睡到現在,應該有八個時辰了。”
“八個時辰?”錢堃一驚,忙又起身去穿衣服,一邊下令道,“快傳令下去,即刻拔營出征!”
一旁徐大夫見此,忙上前勸阻道:“將軍,您病體未愈,還需休息些時日才行啊!”
朱儁也跟著道:“應劭已經率五百騎,去攔截臧旻了。你別急,等病養好了,再出征也不遲。”
錢堃焦急地穿戴著甲胄道:“不行,萬一應劭沒遇到臧旻,或是臧旻不愿等我,就麻煩啦!”
朱儁察覺錢堃的面色又難看了幾分,只能一把奪過錢堃正在往頭上戴的纓盔,喝道:“你若還當我是兄長,你就給我躺回去!別忘了在會稽,還有很多人盼著你呢!你難道不想見一見你的孩子了嗎?”
“我的孩子?”錢堃一愣,隨即便想起歐冶筱婧,和未曾謀面孩子。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錢堃一臉憧憬地脫去甲胄,又乖乖地躺了回去。
與此同時,在關外一處不知名的山坳里。
陽光透過云層,灑在雪地上,雖未能融雪化冰,倒也讓剛從雪埋中,爬出來的人感受到了一絲暖和。
應劭被人從雪堆中挖出來時,已經全身凍僵,生命氣息正在快速消失,軍士們連忙把他架到火堆旁。
“感謝蒼天垂憐,這雪崩太嚇人啦!”
“真是萬幸!這幾天雪下的并不大,積雪也不厚,要不我們都得完蛋!”
軍士們一邊營救被埋的同袍,一邊慶幸這次雪崩的規模不大。
等營救結束,應劭才緩緩感受到四肢的存在。
他哆嗦著喚來騎兵屯長,問道:“眾人是否安好?”
屯長李琦一臉沮喪道:”有六十一個兄弟被埋身亡,八十九人下落不明,失去戰馬一百八十二匹,應司馬你……唉,算了。”
“都怪我恣意妄為,讓那鮮卑賊子給算計啦!”應劭懊悔不已,”啪啪“自扇巴掌起來。
“應司馬,我們也不怪你,你一個南方人……不說了,接下來,我們是進是退,請司馬指示!”
“撤吧!”應劭沮喪道,“等兄弟們休整完畢,便回雁門。我必須去告訴將軍,鮮卑人不可信任!”
“喏!”
“對了,看到呂布了嗎?”應劭詢問道。
“我們只發現了他的青驄馬和戰刀,他人應該是走散。”李琦回答道。
“唉!”應劭哀嘆一聲,回去怎么跟錢堃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