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孩兒真的沒有跟他們一起做禽獸的事!”呂布跪在地上,抱著錢堃的腿,哭訴道,“孩兒收埋了救我的恩人,和戰死的弟兄們,就準備離開了,剛巧被淳于叔叔給圍上啦!義父不信,您可以問他們的。”
錢堃被高大的呂布抱著難受,聽他講完,忙扶他起來,厲聲道:“你沒有與他們同流合污,做的很好。但你沒能勸阻他們,也是過錯,暫記二十軍棍,回去自己領罰吧!”
“多謝義父!”呂布跪地一拜后,又走到淳于瓊面前躬身道,“對不起!剛才我說的都是氣話,您能原諒我嗎?”
淳于瓊摸了摸呂布的頭,欣慰地笑道:“你小子,起來吧!”
那些兵痞見呂布沒事,也紛紛跪地求饒道:“我們只是一時糊涂,請將軍開恩,饒了我們吧!”
“住口!”錢堃怒臉相向道,“戰爭中殺人,是為了消弱敵人,所以不得不殺。但奸淫婦孺實乃禽獸不如,與胡虜蠻族有何區別。今日我不殺你們,他日必亂我軍軍紀!越騎聽令,奸淫者,殺!”
兵痞們聽罷,個個大驚失色,匆忙起身想反抗。
早已強弩待發的越騎見狀,紛紛扣下了扳機。
瞬間,弩箭貫穿了眾兵痞的身體。
“將軍,那些鮮卑女人怎么辦?”淳于瓊征詢道。
錢堃閉眼沉思片刻,下令道:“射殺,一個不留!”
“將軍……”
跟隨而來的橋瑁還想勸阻,卻被錢堃揮手打斷道:““仇恨的種子已經種下,今日不殺她們,十幾年后,她們的后人必會加倍殺害漢人。”
橋瑁聞言,也不再勸阻。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原本敦厚的錢堃,如今怎會變的如此狠絕。
離開鮮卑營地后,錢堃和橋瑁剛進入中軍營帳,斥候便接踵來報。
“將軍,大事不好!”斥候驚慌失措道,“殿后的衛蘭回報,離他五十里外,有大批鮮卑騎兵正在朝我們追來,兵力估計有上萬人。”
另一個斥候緊跟著報告道:“將軍,左路有六七千鮮卑騎兵正在試圖包抄耿燕,黃鄺和朱儁三部,請將軍救援。”
又一個斥候火急火燎地撞入帳,氣喘吁吁道:“報,右路發現匈奴人的蹤跡,似乎在尾隨我軍。”
“來得好快啊!”錢堃大驚,忙喚來張懋、霍強共同商議對策。
霍強道:“既然已被包圍,不如將兵一處,
張懋建言道:“依屬下之見,南匈奴一路尾隨,而沒有發動進攻,必是在伺機撿便宜。將軍可率越騎,與張肥部匯合,先撤回雁門,匈奴必不敢輕率攻襲。而其余所部,則可以合兵一處,邊退邊戰。也可等待將軍回雁門后,組織人馬,再前來救援。”
“不……”
“可”字還未出口,錢堃突感一陣眩暈,前些天夢見一生的那人,赫然出現在腦海中。
一旁橋瑁眼見錢堃搖搖欲墜,急忙上前攙扶。
誰知,錢堃一把推開橋瑁,凜然道:”我乃當世英雄,豈會怕鮮卑小兒!”
橋瑁被推的莫名其妙,試探性的問道:“將軍您沒事吧?”
此時,錢堃剛回過神,眼看自己失態了,歉意道:“元偉勿怪,我剛才老毛病又犯了。”
“那剛才您說……”張懋尷尬地問道,“屬下未聽明白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