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日在接風宴上,這位巡查使做出了一些有失體統的事?”
邱文杰抿了抿嘴,看了童章了一眼,回道:
“此事說來話長!”
“哦?愿聞其詳!”
邱文杰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發生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后有些猶豫的說道:
“張大人確實有些年輕氣盛,不過浩陽先生與弟子羅錦城也有些咄咄逼人。
本官不明白的是,蘇先生為何會去為難張大人?”
童章了搖搖頭,表示不知,“老夫也是奇怪,他二人之前并不相識,也無怨恨,浩陽所做之事實在是意外!
不過,文山,你說這張大人這樣大張旗鼓是為何意?”
邱文杰思考了一會,然后不確定的說:
“莫非是想敲山震虎?”
“那就看他想震哪只老虎了?別到時候反倒是把自己送入了虎口!”
而另一邊,張小天坐車來到了和頌府的南平縣。
南平和和頌最富裕的豐水縣只有一線之隔,百姓的生活確實天差地別。
豐水縣地處清水湖岸線,水利豐富,土地肥沃,收成自當豐裕;上方的南平縣就又是一個模樣了,因為地勢要比豐水高出一大截,湖水過不來,一到夏秋季節,南平的百姓就蹲在山坡上,滿是羨慕的看著下方的水田。
如今,這一切都改變了,托了張大人的福,他們以后再也不會因為水而發愁。
憑借自己的勤勞,今后的收成一定會蓋過靠著老天賞飯的豐水縣。
更何況,這位活菩薩也正站在這里,監督水車的建造。
張小天卻沒有這些百姓樂觀,水車是能解決水的問題不假,可問題是這幾架根本就不夠。
一問原因,居然是造價太高,整個南平縣的百姓出錢居然只買得起五架。
三百兩,這是一輛水車的價錢。
而他曾經聽便宜老丈人當時說的價格是三十兩。
整整十倍的差價!
張小天和連小草互相對望了一下。
這得心黑成什么樣,才敢給出一個如此高的價格。
張小天皺著眉頭,滿臉不悅的對身邊的捕快說道:
“讓你們的縣令來這里一趟!”
“可是......”,捕快有些為難。
“你稟報了,來不來是他的事,你不去稟報,那死的就是你!”
“是,小人明白了!大人請稍等。”
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透!
興許是巡查使的兇名已經傳開,興許是邱文杰交代過了,讓他們好好配合張大人。
反正沒過多久,南平縣令姚文昊就匆匆的帶著人過來了。
“張大人!”
“姚大人,你們縣的水車造價多少?”
姚文昊愣了一下,這玩意你發明出來的,多少錢一輛你不知道?
“回大人,三百兩!”
“三百兩,三百兩!”
張小天嘴里重復著,心中的憤怒卻怎么也壓不住!
“你知道,我當時造出這玩意,用了多少錢嗎?
三十兩!
你們的水車是金子做的嗎?敢要三百兩!
姚文昊,給我一個說法,不然你就把脖子洗干凈等著坐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