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府衙的路上,張小天主動向連小草解釋了關于他入職密諜司的事情。
“這么說,除了你和張大叔,就只有我知道你是密諜司的人?”
“還有皇上和赤陽呢!”
小丫頭開心的搖搖頭,“他們不算!”
“……”
合著在你眼里,密諜司的首領和當今圣上連個人都算不上?
連小草,你飄了啊!
一進府衙,就有個捕快上來,告訴他,“童老和童立新到了!在大堂。”
張小天點點頭,“我先去換件衣服。”
片刻之后,童章了和童立新見到了張小天。
“張大人!”
“童老!”
看了眼梗著脖子立在一旁的童立新,童章了喝罵道。
“混賬,還不給張大人行禮!”
張小天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一直到童立新滿臉不情愿的躬身行完禮,才笑呵呵的虛扶了一下。
“童公子客氣了,我比你還要小,當不得你的大禮。”
“哼,張大人年紀比我這不成器的孫兒小,做事卻比他老練多了!”
“所謂達者為先,大人當得起這一禮。”
“哦,呵呵,童老客氣!”
童立新臉色一紅,心中大罵張小天缺德,哪壺不開提哪壺。
寒暄過后,童章了清了清嗓子。
“大人,想必你從那童曄口中也得知,那些事情都是他私自所為,我這孫兒毫不知情。”
“還懇請大人網開一面,我童家必有重謝!”
說著,還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封子,放在桌上推了過來。
“這是匯通號的銀票,去哪里都能取,方便。”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大人請收下。”
張小天輕輕敲著封子,沒有開口。
童章了見狀,咬了咬牙,說道。
“這五千兩是見面禮,事成之后還有五千,還望張大人高抬貴手!”
“童老言重,不是我不愿收,只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令孫根本就沒參與到這個事情中來。”
“我也就無所謂抬不抬手。”
“不過,我有一事想請教一下童公子。”
童立新愣住,疑惑的看著張小天。
“是這樣,昨晚童公子去了哪里?”
“我……”
嗯?
童章了皺了皺眉,這混賬,指不定又是跑到哪里風流去了。
“童公子!”
“我不會無緣無故的問你這些,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昨夜……我去了蒔花館。”
“去蒔花館做什么?”
“見一個人。”
“見誰?”
問答越來越快,張小天根本就不給童立新思考的時間,目的就是為了讓他下意識的回答。
審訊的要素之一就是,越是不經過思考的回答,往往都是最接近真實的答案。
“呂先生。”
“具體叫什么?”
“不……不知道。他沒告訴我名字,一直自稱呂先生。”
又是一個只有姓氏,沒有名的先生。
這讓張小天想起華萊縣的那起滅門案。
那隊人的首領也是位先生,姓秦。
現在應該在京城的大牢里接受審訊吧!
而且那個秦先生的幕后就是張小天來這里的主要原因。
現在又出來一個呂先生。
直覺告訴他,二者應該有關聯,而且說不定他們和叢林的那次刺殺也脫不開關系。
忙忙碌碌十幾天,終于有了些眉目。
張小天也是松了一口氣。
不怕事情復雜,就怕沒有任何的頭緒。
找到線頭了,再亂的麻也有解開的那天。
“你們都說了些什么?”
“沒……沒說什么……”
“你撒謊!”
張小天猛的一拍桌子,把童家爺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