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陡然嚴厲起來,死死的盯著童立新。
“知道我為什么不收你們的銀票嗎?”
“因為你的事我兜不住,我也不想兜。”
“你都讓人刺殺我了,還想讓我放你一馬?”
“童立新,你是不是覺得我傻!”
童立新一聽,臉色頓時蒼白無比,他顫抖著哭喊道。
“沒有,大人,不是我干的!”
張小天看了童立新一眼,接著說道。
“而且你和那個呂先生昨晚怕也是商量著再一次刺殺我吧?”
“童立新,人家那是無根的浮萍。如若事不可為,拍拍屁股就走了。”
“你呢,你往哪里跑?”
“再說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偌大一個童家,足夠拿來頂你的罪。”
這一下連童章了都慌了,老來成精的他怎么會看不出張小天說的都是真的。
這混賬東西居然真的串通了外人來刺殺朝廷命官。
童章了也是做過官的,他很清楚刺殺官員的后果有多嚴重。
官場的規矩就是,無論多下三濫的手段你都可以用。
可以污蔑,傳流言,哪怕急眼了你當面罵他爹娘也不是不能。
唯一的一點就是,不能干掉對方,那是皇上的權力,懂嗎!
所以哪怕是政敵,也不敢隨便去刺殺對方,因為你這是壞了規矩,動了皇上的權力,結果就不言而喻,赤陽大人會親自找你談心。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逆子,你到底還瞞著我做了什么?”
“祖父……我沒有,不是我派的人。”
“是呂先生,是他。昨晚他找我也是為了刺殺張大人。”
“你……,你……”
童章了指著童立新,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忽然兩眼一黑,倒回在椅子上,捂著胸口,艱難的喘著氣。
“啊!祖父……,您別嚇唬我啊!祖父……”
張小天一把推開童立新,把童章了的衣服解開,敞出胸口。
“別擋在前面,你去找把扇子!”
童立新這才驚醒,慌忙去找扇子。
一陣手忙腳亂之后,童章了才悠悠的轉醒。
他看著給他扇風的張小天,又瞟了眼傻站在旁邊的童立新。
高下立判!
“唉……”,童章了長嘆一聲,仿佛老了好幾歲。
“張大人!”
“如今我也不求這個逆子能有什么出息,也不求大人放過他。”
“我童家只有這一根獨苗,打小他祖母,母親就慣著他,所以就養成了飛揚跋扈的性子。”
“但是,請大人明查,新兒絕不敢參與刺殺大人的事。”
“也請大人給童家留個香火,老朽感激不盡!”
“童老不必客氣,你我之間本無恩怨,也就談不上放過不放過。”
“不過我可以給您一個保證,如實的查案,如實的上奏,不偏不倚。”
“至于結果,我不敢保證!”
童章了聞言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艱難的向張小天鞠躬。
“如此,老朽多謝!”
張小天連忙扶住他,“童老言重!”
“不過童老,人我要暫時留在府衙,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你們要是不放心,可以隨時來探望,順道送些衣物吃食。”
“老朽明白,人我就留下了。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大人見諒!”
張小天躬身道:
“童老客氣!恕小子不遠送了。”
“大人留步!”
茫然無措的童立新看著遠去的祖父,有心想嚎兩嗓子。
可看到張小天似笑非笑的眼神,就又識相的閉上了嘴。
“走吧!”
“去……去哪兒?”
張小天朝那邊努了努嘴,“大牢啊!”
“啊?真要去大牢啊!”
“大人,能不能不去?”
“我有錢,我給你銀子!”
張小天被這貨給氣笑了,他用力的踢了童立新屁股一腳,大喝道,“別廢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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