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弗羅斯特冷冷地說。
“前一項任務圓滿完成了,但是后一項任務比較困難,我又不是福爾摩斯,找東西不是我的強項。”陸離從懷中取出一個資料袋。
“但是呢……”聲音忽然拉長,“在我回到芝加哥前的那個夜晚,有人找到了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了我。”
陸離晃了晃檔案袋,取出那一疊厚厚的手寫文件,讓所有人都看到了首頁的幾個大字。
“弗羅斯特先生,還是信不過我啊。”
那份資料被重重地摔在桌上,無聲地滑行到弗羅斯特的面前。只是滑行沒有多遠,白色的火焰就憑空出現,所有紙張自燃。
這是何其精妙的火焰控制力,那些文件雖然處于焚毀,但在滑行中還保持著原先的狀態,就像被點燃擱置許久的香煙,煙灰長長并不掉落。
直到弗羅斯特身前,才‘啪’的一聲化作灰燼。
這是十分顯眼的挑釁與輕蔑,校董們養尊處優多年,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們這樣無禮過。但他們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在這間會議室里,所有人都是陸離的俘虜。
“我還給各位帶來了禮物。”他又從懷中取出四個信封。
除了不能動的那位校董以外,余下的三人全部打開了信封,里面只有一節干枯的樹皮,看起來好像從沙灘上某棵椰子樹上扣下來的。
反應最強烈的是弗羅斯特,他氣得山羊胡子都要吹起來了。
加圖索家族可以追溯到十七世紀的黑手黨,他們對于這套威脅最清楚不過——這是死亡的威脅,通常在信封你裝上一枚子彈,預示著死亡。
那個時候最強大的武器就是火藥,子彈無疑是濃縮體。
但如今這個世界改變了,科技在發展,殺人的辦法有很多,致命武器不僅僅局限于小小的子彈。不過所有校董都知道陸離擁有一根傳說中的‘永恒之槍’,由世界樹的枝干打造而成。
普通的子彈無法殺死混血種,但是岡格尼爾可以。
這是死亡的威脅。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們,不要弄這套唬人的把戲!”弗羅斯特怒吼。
“我還沒有聽過這么無禮的要求。”陸離嘆了一口氣,“那就答應你吧。”
校董們警惕地看著陸離,但是根本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離開了椅子,只有一陣風吹過,弗羅斯特重重地倒在長桌上,生機全無。
只有開啟‘時間零’昂熱看清了這一幕。
陸離哼著《萊茵黃金的魔力》,瞬間消失在座椅上,來到弗羅斯特的后背。他沒有對這位加圖索家族的校董采取鎖喉或者其它致命攻擊,只是那雙手輕輕地放在了他的頭頂,微微上提。
隨著他的抬手,仿佛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被抽出來了,短短的一瞬間,弗羅斯特生機全無,無法抵抗。
“真是骯臟的靈魂。”陸離回到座位上,把玩著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的小瓷瓶。
時間在這一刻恢復正常,所有人死死盯著那個來回翻滾的小瓷瓶,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
“你干了什么?”抱著自行車頭盔的校董驚呼。
“昂熱校長!難道你要看著他把我們全殺掉嗎?”最年輕的女校董有些驚恐,“還是說你也是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