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剛當然知道面前這個女人所說的那一夜是指哪一夜?
自然就是指對一夜不歸,李友成找了一夜的那一夜。
不過,陽剛奇怪的是,她剛才欲言又止的那一句,不由得輕聲問道:“你說有一點是真,是指哪一點?”
“我是真的喜歡你!”錢銘興想了想,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少來,我不吃這一套!”陽剛苦笑了一下。
“不信算了,反正,我和你也不會有好結果!”錢銘興也嘆了一口氣。
此時,天已經黑了,陽剛不想再與她在這里過多的談論那些沒有結果的事情,而是把槍收起,把她拉了起來,向著高正興的家走去。
半道之上,陽剛見到王二狗并沒有離開,不由得心中有些奇怪:“這小子還真是老實了下來,看來,他的本性并不是真的壞,只是閑得無聊。”
王二狗見到陽剛連他沒有見過真面目的師傅也抓了來,心中更加的害怕。
錢銘興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責罵,只是嘆了一口氣:“這小子落在這個家伙的手里,出賣我也在情理這之中。”
高正興見陽剛天黑還不回來,也沒有擔心,更沒有去找,而是很相信他的實力。
高老雖然有些擔心,但是,此時此刻,他顧不了這許多,還在喪子之痛之中徘徊。
高正興已經在祖屋之中設下了靈堂,為他的兄弟做著最后一件事情。
他不想驚動其他人,就連村里的其他人也沒有打擾,想要陪兄弟安靜地呆一會兒。
靈堂很是簡單,除了兩根白燭,一個火盆,再也找不到其他,連口像樣的棺木都沒有。
陽剛到來,看得有些心痛,暗自思忖,自己當初是不是做得有些過分,連高正興身上的錢全部擠走。
突然感覺有些對不住人。
高正興見到陽剛把一個女人給反綁而來,并沒有太多的吃驚。
在聽了這人就是空手套的成員之后,也很淡定,說是等明天把這個女人送往文城,交給法律去判決好了。
錢銘興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面前的一切,在她的心里,親眼見到過不知多少次殺人現場,已經見慣不怪。
然而,王二狗聽說這個人是個重犯,反而不淡定起來,害怕把自己牽連進去,但是,也不敢說話,更不敢在這個時候向陽剛求情。
陽剛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你的那些小弟呢,怎么一個二個不見了蹤影?”
“我去把他們叫來,讓他們給這位英雄送行!”王二狗像是突然找到了表現的機會,忙著討起了好來。
高正興搖了搖頭,依然是那句話,一切從簡,高正陽也不想有人打擾他的清靜。
陽剛本來想要開著三輪跑進城去買點紙錢來燒的心思被高正興這句話給打消,默默地給高正陽叩了一下首。
高老一時無法從悲痛之中解脫出來,這畢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任何人遇上都是人生的一大悲劇。
高正興和陽剛安慰了老人幾句,陽剛讓他找到個機會,大哭了起來,把心中的一切痛苦倒出,不然,一定會憋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