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兔子?”
云夙音被美色沖散的神智瞬間回籠,對上那雙像是要將她扒了皮看看內里的黑眸時,心里怦怦直跳。
她連忙歪著腦袋看著君九淵,紅彤彤的大眼無比茫然,一副你說神馬我聽不懂的樣子。
君九淵見她裝癡,忍不住勾了勾唇。
“你是兔子也好,不是兔子也罷,本王撿了你,你就只能跟著本王。”
他伸手捏了捏云夙音的耳朵,眼見那雪團子敏感的抖啊抖啊,他頓時低笑出聲,
“你這么丑,也只有本王不嫌棄。”
“以后乖乖呆在本王身邊,本王疼你。”
云夙音被捏的渾身發麻,心里卻還是忍不住呸了一聲,她一點不丑好不好。
原主那皮相隨了林氏長得極好,不說傾國傾城至少也是頂尖的模樣,再說了,她跟誰也不能跟個變態啊,哪怕他長得再好看他也是個變態!
云夙音心里罵著,卻不妨見他低頭拿東西時眼睛發亮。
見君九淵傾身時,惦記著親親的云夙音連忙抓著他的袍子撲騰的朝上爬,想要趁他低身之時朝著他嘴上親一口,只可惜還沒靠近就被拎著耳朵揪了下來。
“別得寸進尺,覬覦本王美色。”
云夙音看著離得遠遠的薄唇,有些不甘的撲騰了幾下,就直接被按回了膝上。
君九淵看著被他一指頭就壓著動彈不得,跟個烏龜似的使勁撲騰也翻不了身的雪團子,喉間溢出聲低笑,伸手捏了捏她耳朵尖兒。
“真蠢。”
……
萬鈞明顯感覺到,自家主子這幾日的心情好了許多。
他依舊還是之前冷清模樣,說話時也意興闌珊,可是對于飯食的挑剔下降了好幾倍,偶爾還會翻翻書,逗逗兔子,跟著他多年的萬鈞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心情不錯,連帶著因為行刺之事而緊張起來的船上眾人也跟著放松了不少。
之前活捉的那個刺客早已經受不住折磨死了,尸體被放干了血后,只剩下一層皮包著骨頭卻依舊還掛在那里。
有這尸骨震懾著,接下來一直到京城的一路上都沒再出過差錯。
行刺之人也查了出來。
“這兩人是南樓的刺客,擅自接了單子收了一筆銀子前來刺殺王爺。”
“之前在建江府時我們的人去尋船走漏了消息,他們就冒充了官府船行的人混到了船上。”
“南樓那邊知道此事之后送來了十萬兩銀子,并將之前與這兩人聯絡之人擒了過來交給了王爺,以作賠罪。”
云夙音蹲在君九淵懷里,聽著萬鈞的話后忍不住嗤鼻。
那南樓照著萬鈞的意思,應當類似于現代那些收受錢財替人取命的殺手組織。
像是這種地方一貫管理極為嚴苛,不僅對于麾下殺手約束力極強,而且承接任務之時也必須由組織出面接洽,再將任務分配下來派遣不同級別的殺手前去完成任務。
云夙音上一世接觸過不少這種人,那些殺手哪怕行動的時候身上也多有監視之物。
古代雖然說沒有現代的那些監控的設備,可毒藥蠱蟲這類控制人的手段總不能少,否則怎能拿捏得住那些桀驁不馴的殺手?
在云夙音的印象里,除非是能夠脫離組織單獨行事最為頂尖的殺手,否則所有人都要照著組織里的規矩,也絕不可能背著組織私下接單,否則那些殺手組織早就亂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