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見過二小姐。”
“二小姐安。”
陳嬤嬤領著翡玉行禮。
云夙音沒有起身,只是讓兩人起來之后就,就靠在軟榻上面有些懶洋洋的說道:“陳嬤嬤,你怎么這么晚過來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陳嬤嬤瞧了云夙音一眼,笑著說道:“老夫人知道二小姐病了好幾日都未曾出這院子,心里頭一直掛念著您,只是老夫人年紀大了,這幾日又頭疾發作沒辦法過來看您。”
“老夫人雖然不能過來,可她心頭卻還是惦記著您的,這不吩咐了奴婢送些補品過來,順道瞧瞧二小姐的身子如何了,也好回去叫老夫人放心。”
云夙音對于陳嬤嬤的話嗤之以鼻。
要真擔心她身子,早干什么去了?
她之前留在攝政王府那邊停留了少說也有六、七天時間,這么長時間她不在府里都沒被人察覺,雖然說是有澄兒她們幫忙遮掩,可換句話說也是因為這府里根本就沒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剛才澄兒也說過了,她離開這么久,除了那天林鉞貿然闖進來時驚動了湊巧路過的王氏之外,云老夫人和主院那頭可是從頭到尾都沒人來過。
就算云老夫人真的病了頭疾發作不能起身,可她讓人問上兩句總是能行的吧?
可是她不僅沒有過問過她的身子,只那天打發了澄兒回來之后,就連幫她找個看病的大夫都沒有,如今倒是跑到她面前來跟她說掛心她身子。
掛心什么,掛心她死了沒死?
云夙音心中鄙夷,面上卻是不顯:“多謝祖母掛念,不過是風寒罷了,養上幾天就不礙事了,倒是祖母身子還好嗎?”
“前幾天見祖母的時候她精神還挺好的,瞧著十分康健,怎么好端端的又犯了頭疾了,可有找大夫替她看過了?”
陳嬤嬤一直留意著云夙音的神情,見她依舊還是關心老夫人身子,提起老夫人時還如當初那般掛念,心頭頓時放松下來。
她讓翡玉將東西放在一旁之后,才輕嘆了口氣說道:
“大夫倒是瞧過了,說還是以前的那些毛病。”
“老夫人身子不好本該靜養,可奈何府里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鬧的她不得安寧,夫人和大小姐又一直去找她,吵得她沒辦法休息,老夫人這才犯了頭疾。”
云夙音聞言皺眉:“王氏她們鬧什么?她們已經得了想要的,還想干什么?”
陳嬤嬤嘆了口氣:“還不是為著大婚的事情。”
她一邊說話,一邊看著云夙音的神情,見她提起大婚的事情時云夙音眼里露出厭惡的神色,對著王氏母女更毫無半點耐心。
陳嬤嬤便捧著她說道:“二小姐,您是府里最為尊貴的嫡出小姐,您母親又出生大族矜貴懂禮,自然孝順也不會叨擾老夫人,可是夫人出身卑微,那王家不過是尋常商戶,就算有幾個銀子也掩不住他們骨子里粗鄙。”
“大小姐又是府中繼女,前頭幾年瞧著還是個好的,可哪想到她居然會做出勾引四皇子,還不知廉恥就與他有染懷上孩子的事情。”
“您也知道老夫人眼里揉不得沙子,要不是顧忌著她腹中那塊肉,老夫人斷然容不得府中出她這么個不知廉恥的姑娘,還委屈了二小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