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官官幾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兔子,滿臉莫名,可是云夙音和君九淵卻都是神色冷沉了下來,他們都知道掛在冬綏身上的那半塊玉玦是什么東西。
君九淵心中微沉:“她出京之前,玉玦還在身上嗎?”
“在。”
阿蘿說的十分肯定,“冬綏很喜歡那枚玉玦,而且又是王妃送給她的東西,她連睡覺都不會取下來,一直都戴在身上。”
那半塊玉玦其實看不出來是什么東西,可冬綏卻一口咬定是兔子,而且十分喜歡,打從云夙音送給她之后她就一直戴著不肯取下來。
除了她和云夙音外,也不準旁人去碰。
昨天夜里睡覺,阿蘿替冬綏蓋被子的時候,還瞧見那玉玦就掛在冬綏脖子上,且冬綏脖子上的痕跡,也像是紅線被硬扯下來時留下的。
林鉞剛開始還一臉莫名:“什么玉玦?”
這么要緊?
等他說完之后,見云夙音只看著他沒說話,而旁邊阿蘿抿抿唇欲言又止,他猛的反應過來不對勁,腦子里閃過什么之后,睜大眼朝著云夙音驚愕道,
“冬綏帶著的,該不會是你那半塊玉玦吧?”
云夙音未曾出聲。
“還真是?”
林鉞原本的吊兒郎當全沒了,臉色瞬間難看下來。
當初云家村里的事情他也去過,親眼瞧見冬綏喜歡那玉玦的模樣,可他也沒行到,云夙音居然會把關系到她身世的玉玦給了冬綏戴著。
他頓時臉色大變,忍不住急聲道:“你怎么能把那玉玦給她戴著?那可是……”
話到了嘴邊,見馮官官她們都是疑惑看著他,林鉞又咬牙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云黎安當年干的事情云夙音一直都瞞著,直到前不久他才意外知道。
這東西事關姑姑的清譽,也關系到云夙音的出身,林鉞也不敢隨便拿出來說。
“行了。”君九淵皺眉開口,“那玉玦一直沒人留意,冬綏喜歡阿音才給了她戴著,人也一直都留在身邊,誰也沒想到會有人來搶。”
林鉞有些著急:“那現在怎么辦?”
君九淵目光微暗:“這些人如果真的是沖著玉玦來的,那勢必與當年闖入云家的那人有關。”
他看著云夙音低聲道,
“光是那玉玦搶回去也沒用,看他們剛才的意思,恐怕是將冬綏當成了玉玦的主人,打算一起帶走,如今冬綏被阿蘿救下來,那些人未必會善罷甘休,也必定會再想辦法來接近冬綏。”
“咱們先回京,等回去后,讓人守著冬綏寸步不離。”
若有異動,也能第一時間察覺。
云夙音臉色微沉,也沒想到這玉玦居然會惹來麻煩,點點頭說道:“先回京。”
君九淵朝著旁邊影子叫了一聲,讓人到了跟前之后,就對著他低語了幾句,而影子那慣來冷漠的臉上露出抹驚訝之色后,低聲與君九淵耳語了幾句。
君九淵嗯了聲:“你先去。”
影子點點頭,領命先行離開。
這邊萬鈞則是護著幾人出了獵場。
“阿音……”
馮官官見云夙音他們臉色不對,張嘴想要問一句那玉玦到底是什么,只還沒說話就被姜芷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