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那拿著玉玦的人,遠比玉玦本身對于剡王來說,還要更加重要,重要到他不惜鋌而走險。
云夙音他們回京的途中,被人圍了。
四周全是茂密山林,離官道尚還有數里。
看著對面馬車上的人,再看著周圍團團圍困,將他們困在中間的黑衣死士,君九淵冷沉著眼朝著對面的剡王說道:“趙括,你越界了。”
他面帶寒霜,
“本王能容你在京城胡鬧,卻不代表真不敢要你的命。”
剡王聞言臉色有些不好。
他知道在這里圍困君九淵會有什么后果,也明白除非能將人弄死在這里,否則君九淵一旦脫困,從今往后他將永無安寧之日,以君九淵睚眥必報的性子,非得將他南越王府都掀翻了不可。
可是他卻不得不這么做。
剡王太過清楚君九淵的性子,也太清楚他有多敏銳。
他原是打算讓人偷偷將那玉玦和人綁走,再暗地里將消息掩住,只要他不動聲色過上幾日,再借口來大晉的事情已經辦完直接離開,這樣誰都不會驚動,而且對于云夙音他們來說。
那個“傻妞”萍水相逢,他們未必知道她身份,就算人真的丟了,他們恐怕也就是盡力找一找,實在找不到也不會大動干戈。
可誰知道,前去綁人的人卻失手了。
剡王只看到那半塊玉玦時,臉都黑了。
那半塊玉玦重要,可帶著玉玦的人更是絕不能少,否則光把玉玦帶回去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可是既然已經驚動了君九淵,再想用同樣的辦法將人帶走就根本不可能。
一旦君九淵察覺到是他動的手,說不定會起了懷疑,而且一旦君九淵將人帶回了京城,入了攝政王府,他在想把人弄出來帶走,簡直難于登天。
唯一的機會,就只有在他們回京途中,強行動手。
剡王狠狠剜了一眼身旁辦事不利的人,抬頭對著君九淵正色道:“本王無意與你為難,也知道在此動手犯了你的忌諱,只是本王也別無辦法。”
他伸手指向后面的馬車,神色鄭重說道,
“君九淵,本王只要你府中一個無關緊要的丫頭,只要你將她給本王,本王立刻帶人離開,事后也必定會厚禮相贈,以做補償。”
君九淵抬眼看他:“獵場里,想劫冬綏的人是你?”
剡王既然都已經打算撕破臉了,自然也沒隱瞞,而且都已經動手了,想隱瞞也隱瞞不了:“她與我有些淵源,煩你高抬貴手將她給我,就算本王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云夙音坐在車轅之上,一直看著剡王,此時才說道:“王爺之前突然出京,就是為了冬綏?”
剡王點頭:“是。”
“那你應該調查過冬綏的身世。”
見剡王沒說話表示默認,云夙音聲音冷淡的道,“既然你已經調查過了,那想必也該知道,冬綏是我從云家村帶回來的,你說要就要,總要給我和王爺一個理由。”
剡王張嘴剛想說話,云夙音就直接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