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
阿蘿應了一聲,就取了水囊過來。
剡王嘴里還沒說話的話猛的一斷,臉色一抽。
那滴血驗親的話他就是隨便說說,哪想到云夙音順桿子就上,說驗就驗,眼瞅著那叫阿蘿的丫頭轉身找盛水的容器,剡王臉色木然。
他跟冬綏半點兒關系都沒有,哪敢真驗?
“等等。”
剡王訕笑,“這荒郊野外的,驗血也不方便,不如你們先將本王的女兒給了本王,回頭再驗?”
“呵——”
云夙音滿是諷刺的笑了聲,“是不方便,還是不敢?”
“你說你跟冬綏的母親相戀,那你倒是說說,你們是在何處相遇,何時分開,冬綏生辰是在何時,她母親姓什么叫什么,當年生她時有多大?”
剡王張了張嘴,被問的啞口無言。
他是調查過冬綏的底細,也去過云家村,可冬綏和她母親本就不是云家村的人,當年也是逃難去的云家村。
云家村的人只知道她母親姓謝,后來嫁給了云金水二人的叔父,只謝氏對于過往之事會莫若深,極少提及,就連云金水兄弟兩都不知道冬綏和她娘的過去,更不知道她們從何處來。
剡王又哪里知道?
云夙音知道冬綏的生辰,還是從她自己嘴里說出來的,而謝氏死后,冬綏一個不被看重的繼女又誰能記得她生辰,怕是連她幾歲都忘記了。
剡王就算派人去打聽,也只能打聽到云家村的人知道的那些事情,而云夙音問的這些,別說云家村的人,就連當年續娶了謝氏的那個云家叔父都未必知道,剡王能打聽來才有鬼了。
云夙音冷笑了一聲:“剡王若誠心想帶冬綏走,就該直接來攝政王府表明了態度,與我們說清楚其中干系,再光明正大的認了冬綏,而不是想著讓人偷偷摸摸的將她綁走。”
“你這瞧著可不像是什么慈父,反倒像是別有所圖。”
剡王心中一咯噔,急聲道:“我能圖她一個癡兒什么……”
“那誰知道,說不定就什么見不得人的心思呢。”
云夙音沒揭穿玉玦的事情,故意將話朝著別的方向引,“畢竟世人皆知南越剡王男女不忌,好色至極,冬綏長得這么好看,誰知道你有什么齷蹉心思。”
剡王:“……”
雖然這話讓他松了口氣,沒朝著玉玦上想,可卻同樣讓他憋屈至極,而云夙音那副看色中餓鬼的樣子,更讓他心中崩潰,恨不得說一句“老子是喜歡美人,可不喜歡傻子!!”
可這話沒法說,只能憋著。
君九淵在旁冷聲道:“行了,你也用不著找這些不著調的借口,你怕是連你那春色滿園里有多少人都記不清楚,又怎么可能記得一個十幾年前跟你好過的人。”
“冬綏是阿音的人,不可能給你。”
剡王神色也冷了下來,也知道今天這事怕是不可能善了,他的話糊弄不了君九淵他們,他緊抿著唇片刻,才沉聲道:“一個無關緊要的丫頭而已,君九淵,你當真不給?”
“不給。”君九淵冷道。
剡王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聞言臉上也是生出戾氣來:“那就別怪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