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霆把他們一直瞞著奉山,且以清姬冒充“冬綏”誤導奉山的事情告訴了幾人,說完才又道,
“幸好阿音他們當初機敏,察覺到奉山有所不對之后,便與我商議瞞著奉山,沒將真正的密鑰告訴他,否則他要是知道密鑰就是阿音,還不知道他會干出什么事情來。”
“我敢打賭,我們落水之后,剡王和那個清姬恐怕都已經被人趁亂劫走了。”
奉山怕剡王暴露秘密,又認定了清姬是“密鑰”,所以兩人一個絕不能活,另外一個也絕不能落在巫族手里,他必須得將他們劫走。
赫連霆看著衡羽長老說道,“您也知道,這靠近碼頭的海域,早就已經沒了暗礁,要不是有人動了手腳,船只不可能會出事,阿音他們也不可能會落水。”
“還有那些海獸,要不是有人動了手腳,怎么會那么瘋狂?”
巫族臨海這邊的確常年有海獸聚集,可是后來為著修建碼頭,族中特意獵殺過一次,后來更是在所有船只之上都是以熏制了馭獸香的木板建成,且過往船只都會以馭獸香開路。
這海中海獸最為厭惡的就是馭獸香,且這么多年都從來沒出過事情。
偏偏這一次他帶著云夙音他們回來時,就遇到了海獸發瘋襲擊船只,不僅如此,云夙音他們落水之后,就被海獸瘋狂圍攻,就好像兩人身上被人動了手腳,那些馭獸香也全然沒了用處一樣。
要說不是有人在中間搞鬼,他絕不相信。
那滿船的人中,唯獨只有奉山才會起這種心思,也恨不得能將云夙音二人除之而后快。
衡羽長老聽著赫連霆的話,臉色也是不好起來,她看向面無表情的云夙音,沉聲說道:“如果真的是奉山,族中絕對饒不了他。”
“你放心,巫族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云夙音聞言淡“嗯”了一聲,像是應承著衡羽長老的話,可是垂眸時,卻是誰都沒留意到她眼中閃過的殺意。
早在君九淵落水,他們被海獸圍攻之時,她就已經后悔了。
后悔之前太過自信,總以為事事都在掌握之中,無論奉山用什么手段她都能應付得來,也后悔聽了赫連霆的話,顧忌著巫族,顧忌著奉氏的喜惡,留著奉山這么個禍害。
若她早在南越動手除了奉山,她和君九淵就不會險些命喪海獸之口。
如果她早早弄死了奉山,又怎會給他機會出手傷了君九淵,以至于他毒素爆發。
巫族如何,奉氏又能如何。
哪比得上君九淵半點?
巫族的交代,她要。
奉山的命,她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