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音聞言臉色就冷沉了下來,赫連霆更是陰沉著眼:“還不是奉山那個狗東西!”
奉山之前一直忍著沒動手,他就猜著他怕是會在船只靠岸時做點什么。
他想過奉山可能會動手,或者是出手暗害云夙音他們,搶奪“密鑰”,可怎么都沒想到,那狗東西不僅想要云夙音的命,居然還想拿著那滿船人的命給他們陪葬。
衡羽長老神色一寒:“奉山?”
“定是他,是他在船上動了手腳,讓得船身被海獸險些撞沉,事后更是推了君九淵他們掉進水里。”
赫連霆認定了是奉山搞鬼,而且君九淵當時明明抓住了船桿,卻突然落水,連他們想要拉一把都來不及,他分明看到當時是有人在他身后推了一把。
赫連霆見衡羽長老看著他,怕她不信連忙急聲及時說道:“衡羽長老有所不知,那奉山和阿音他們早就有仇,而且早在圣巫下令讓父君派人去南越尋找密鑰之前,奉氏那邊就已經勾結南越剡王暗中搜尋密鑰下落。”
“剡王誤以為阿音身邊的婢女是密鑰,曾在大晉對他們動手,強奪不成就想滅殺了密鑰,只阿音他們命大才反殺了剡王,將他擒獲后帶來南越。”
“我在他腦子里看到了食髓蠱,有人借著食髓蠱給他下了禁制,關于密鑰的事情還有與他合謀之人,剡王都說不出半個字來,可您也知道。”
“咱們族中有本事下這種禁制,又能連我也解不開的,甚至還與南越皇族交好跟剡王走的極近的,也就只有那么寥寥幾人。”
衡羽長老臉色沉厲了下來,不僅僅是因為剡王險些害死了“密鑰”,更是因為族中居然有人敢背著圣巫之令行事,且她活了大半輩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兒。
如果僅僅只是尋找密鑰,何必偷偷摸摸,可與剡王合謀之人的行徑卻分明不是為著族中尋找,那人定然是生了私心,偷偷摸摸行事,對“密鑰”肯定也沒存著什么好意。
換句話說,有人背叛了巫族,還對“密鑰”生了覬覦之心。
赫連霆繼續說道:“奉山跟剡王一向交好,而且雖然有食髓蠱下的禁制,可我試探過剡王,十之八九讓他尋找密鑰的人就是奉山,甚至是奉氏一族的人。”
“不僅如此,奉山還動用了黑巫一脈的禁術,用嗜血蠱吞噬外族之人的血氣之力和生機,被我和阿音他們察覺到,他知道此次回到族中之后必定會受到懲戒。”
“且剡王體內食髓蠱的禁制回到族中也會有人能解,到時候他必定逃脫不掉,所以才會朝著阿音他們下殺手,順便掠奪密鑰……”
衡羽長老聽著赫連霆的話,臉上已是寒霜一片。
旁邊有個中年男人開口:“少君,你說掠奪密鑰,可密鑰不是……”他看了眼云夙音,“密鑰”明明在這里,奉山掠奪的又是什么,他滿臉疑惑的問道,
“奉山難道不知道密鑰是誰?”
赫連霆冷哼了一聲:“知道奉氏可能存有私心,我哪敢讓他知道真正的密鑰是誰。”
他將剡王認出玉玦進而斷定“密鑰”身份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才又繼續,
“剡王當初是憑著那玉玦認出了密鑰的身份,卻不知道那玉玦本是阿音借給那丫頭帶的,他一直都以為阿音他們府中那丫環才是密鑰。”
“奉山套了剡王的話,再加上我和阿音他們故意誤導,也一直都以為密鑰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