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飛宗挑眉。
林京燁道:“這事情說來話長……”
他低聲跟兩人解釋著云夙音生父的事情,只說其是巫族之人,不知身份。
隱瞞了云夙音能夠變化的事情,又將當年的事情稍稍改了一些始末,遮掩了那個人受傷之后還有跟林氏歡好后身上那些詭異的地方,大略的將那個人和林氏的事說了一遍。
赫連霆站在這邊,遠遠瞧見玉飛宗和司空雍臉上跟開了染坊似的,變化不斷。
他也頗為好奇,連忙動用靈力想要偷聽,卻被玉飛宗橫了一眼,擋了回來。
“好好守你的門!”玉飛宗瞪了這邊一眼。
赫連霆偷聽墻角被抓之后,連忙揉了揉鼻子,有些尷尬的低咳了一聲。
玉飛宗教訓了赫連霆后,才收回視線朝著林京燁道:“你繼續。”
林京燁繼續說著云夙音生父的事,等將當年的事情說完之后,他才說道:
“當年強占了阿音母親的那巫族之人不知道身份是誰,這么多年也未曾再露面過,阿音和她母親也因為這事受了很多的苦。”
“所以我才跟你們說,她體內就算有巫族血脈,也未必會認同你們是她族人,于她而言,她恐怕寧肯不要這血脈,也不想她母親受當年屈辱。”
玉飛宗是個直腸子,聞言頓時氣聲道:“這是哪家的王八羔子,居然干這種畜生事情!”
他們巫族少與外族通婚,那是因為想要保留巫族純血血脈,而族中也有足夠多的族人能夠婚配延續血脈,可這不代表他們能干出強占人便宜,事后卻將血脈拋棄在外的事情。
這種事,別說是云夙音記恨,就連玉飛宗聽著都覺得惱怒,這簡直就是在敗壞他們巫族的名聲,難怪那云夙音絲毫沒將自己當成是他們巫族的人,待他們也這么冷淡。
這特么不結仇就已經不錯了。
司空雍臉色也有些不好,怎么都沒想到云夙音身上的巫族血脈居然是這么來的,他比玉飛宗要沉穩一些,只皺眉說道:“你說那人當年留下了半塊玉玦,那玉玦呢?”
“在阿音身上。”
林京燁說道,“那玉玦殘缺不全,赫連霆看過,說的確是巫族的東西,但是辨別不出來是哪一家的。”
司空雍沉著臉,打算等云夙音出來之后,借那玉玦看看。
既是想知道族中哪家的混帳東西能干出這種事來,也同樣是想要找出云夙音的生父,若能化解當初之事,讓云夙音對巫族生了歸屬感,對于他們來說是好事。
司空雍轉聲道:“對了,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能夠克制蠱蟲?”
林京燁知道他們應該是看到了碼頭上那一幕,淡聲道:“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司空長老要是想知道,等阿音出來之后去問問她。”
司空雍見他不像是說謊,點點頭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