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得回去想想該怎么跟他們交好。
特別是奉氏,出了奉琰這么個叛徒,奉氏那幾個族老一直都覺得抬不起頭來,往日高傲的幾人今天來圣殿之后一直都顯得格外的低調,此時更是在心中將害了云夙音他們的奉琰罵的狗血淋頭。
奉景善都在想著,那兩滴千年石鐘乳靈液夠不夠扯平奉琰的事情,他們還得回去好好想想,拿出點兒什么誠意來,才能叫云夙音他們消息,別因為奉琰的事情記恨疏遠了奉氏。
眾人心思各異,也就沒強求著要立刻去見君九淵他們,等跟赫連云天幾人說好明日去赫連氏后,就各自散去離開。
眾人離開之后,大長老才輕吁了口氣,神情放松下來。
四長老也是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這都是些什么事。”
“原以為他們只是修煉上有些天賦,哪想到是兩個比阿燁還大的金疙瘩,圣巫說的那些如果是真的,這兩人以后是真的不能怠慢了,得好好維系關系才是。”
大長老說道:“圣巫不會拿巫族存亡開玩笑。”
四長老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圣巫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面說謊,只不過沒想到族中還有這種隱秘,實在讓人吃驚的慌。”
伍宏巖卻是一直皺著眉毛,這會兒聽到這話之后直接皺眉開口:“要說這事一開始就不該瞞著我們,那圣殿之下居然有這么大的隱患,巫族中卻誰都不知道。”
“要不是這次瞞不住了,圣巫還想瞞多久?”
他本就是直來直去的性子,總覺得既然是巫族的事情,就該告知巫族眾人,哪有像是圣巫這樣藏著掖著,萬一真出了什么問題,圣巫又來不及應對,到時候其他人連是怎么回事都不清楚。
就像是圣巫給他們看的預言之中,面對突如其來坍塌的圣殿,和那些涌出來的“天魔”,他們所有人都是一臉茫然,甚至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去應對,最后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行了。”
大長老低斥了聲,“這種事情,就算告訴了你,你又能怎樣?”
他雖然覺得伍宏巖說的有那么一點道理,可細思之下,也同樣知道圣巫的顧忌。
那鎮守之地其他人進不去,封印的事情也只有圣巫能出手,就算告訴了其他人又能怎樣,先不說不親眼看到封印和天魔能有幾個人相信,就說族中這些人里,誰能保證他們就全部一心一意向著族中?
又有誰能保證,不會再出一個奉琰?
萬一有那手欠的,或者是心中存了異念的,想著打開封印或者別的東西,到時候鬧出亂子誰來收拾,就算沒有,那封印沒松動前告訴族中的人,除了多幾個人跟著憂心,鬧的巫族上下不得安寧,甚至有可能會將巫族隱秘傳揚出去之外,還能有什么用處?
更何況圣巫說的很清楚,衍靈界的事唯有每一代圣巫方才知曉,世世代代如此,且知道之后終生不得離開圣地,這對于圣巫來說根本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反而是個禁錮。
又不是什么好事,爭搶著知道干什么?
這一次要不是封印實在維持不住,圣巫動了想要讓巫族幫著君九淵征伐天下換取氣運的心思,須得整個巫族配合,圣巫也不會破例讓他們看到那些預言的內容,甚至告知他們封印之事。
大長老看的清楚,所以才知道圣巫的選擇或有瑕疵卻是對的,他朝著伍宏巖說道:“圣巫對于巫族并無私心,隱瞞也只是規矩而已,你少說幾句,記得圣巫留下的禁制,他可從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面玩笑。”
圣巫留的禁制,那可是要人命的。
伍宏巖聞言臉色一變,連忙閉嘴。
大長老見他安靜下來,這才說道:“走吧,先回去,還要交代明天設宴的事情。”他頓了頓對著赫連云天道,“回去之后讓人去跟阿音他們先說一聲明天的事,免得唐突。”
若只是借住的晚輩,設宴無須通知。
可這二人身份不同了,大長老自然也不想在這些小事上面讓他們心里不舒服,對赫連氏起了嫌隙。
赫連云天也明白大長老的意思,點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