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言微笑。
邊冰玉道:“你笑什么?對了,還有一條,你來歷不明,我要是拜你為師,那萬一你是壞人怎么辦?我不敬你,就是不尊師重教,我要是敬你,就是大逆不道。”
胡一言道:“三個理由?”
“對。你也不用勸我,我對自己的道德水準是有要求的,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休想動搖我。”
玉竹心里非常著急,也非常惋惜,這長須男的武功這么強,主動教學,還免費教學,這完全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輕柔地砸到腦袋上,這都不學?不管怎么樣,都應該是是學了再說吧,萬一真的學好了呢,那起碼就不用遇到一點事情就慌亂不堪,底氣足了,綠盟和別的山寨也不會這么欺負人了。
更何況,雖然已經感覺這個胡一言不像是要與她們為難,但畢竟多少還有一絲擔憂,如果真的答應了跟他學武,那就是師徒名分,連這一絲擔憂也一掃光了,這不是很好嗎?
還好,交談還在繼續。
“還是學吧。”
“不學。”
胡一言道:“我了解你的底子,你天分非常高,只因女學男技,力有未逮,若是跟我說,多則兩三年,少則一年半載,你就有可能成為頂尖高手,就這樣你也不想學嗎。”
邊冰玉有點心動,但是扭頭看到這人似笑非笑,疑心他是用這種語來戲弄她,感覺這人說話虛虛實實,完全不靠譜,開玩笑的可能性還真不小,當下仍然道:“不想。奇怪了,你為什么要我跟你學武,就那么想要當老師?”
胡一言道:“不是這樣,實不相瞞,我這么做,其實是因為我跟人打賭了。”
“打什么賭,跟我們有關嗎?”
胡一言道:“有關。”
“怎么說?”
“我有個朋友,極看不起習武的女人,說女人習武,都是繡花枕頭,給人看的,一點用都沒有。”
兩姑娘對看一眼,不管怎么樣,這種話都讓她們有些生氣。
玉竹道:“胡說八道,我們大頭領當年就把祁頭領打了個落花流水。”
“我們也聽說了此事,我那朋友說,那根本不是事實,那個姓祁的是她的師哥,視她如妹,對她非常好,那時她爹快要沒了,她很悲傷,師哥為了哄她開心,故意連輸三次,讓她當寨主。實際上,他師哥比她厲害多了,一個手指頭就可以把她壓得死死的。”
玉竹道:“你朋友簡直是胡說八道,就祁頭領那個性格,還能讓著人?”
“我也不知道啊,一直信以為真,前段時間我路過此地,才想起這個事,就偷偷溜到山上觀察,發現邊頭領是個習武奇才,也非常用功,嗜武如命,為了練武,命都可以不要,只是學錯了武功,所以沖不破上面那個界限,只要改學我的武功,我就可以讓她沖破上限,成為頂尖高手。”
邊冰玉感覺他好像又是認真的了,可是看向他時,發現他依然有點似笑非笑的樣子,待得發現她在看,才斂起那個笑,心里明白,這家伙,依然是拿她來開玩笑。
當下冷笑道:“后來呢?”
“后來我就回去,跟朋友說這個事,我朋友不信,說我吹牛,我就跟他打了個賭,三年之內,如果我能把你培養成頂尖高手,把我那個朋友擊敗,他就給我十萬銀紋銀,否則,我就要給他十萬兩紋銀。”
“你那朋友很厲害嗎?”
“很厲害吧,反正你們綠林道上排名前十的人,不能說穩勝他。”
“這么厲害的話,三年擊敗他,你瘋了嗎?”玉竹失聲道。
“是啊,現在我也覺得我可能是瘋了,沒想到你們邊頭領突然棄武從文了,懂吟作對,卻不想學武了。所以我現在也慌得很,我的二十萬怕是要扔了。”
“不是十萬嗎?”玉竹道。
“他說的是,一進一出就是二十萬,這話倒沒錯。”邊冰玉道。
“對了,就是這樣。”他斜看了一眼邊冰玉,說道:“怎么樣,幫不幫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