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王景裴寂,頡利可汗,其麾下的雙重人物鄭玄年,這也都是不錯的可用之人。
當然,這些人不可能委以重任,不過這也沒關系,淵蓋蘇文終究不是一般的大帥。
還是那句話,能和盛唐長期對峙的高句麗,就不可能是白混的。
這一日淵蓋蘇文接到信報之時,正在和王景裴寂、頡利可汗,還有鄭玄年,以及頡利可汗兩個部將等眾人一同宴飲。
說來上次吃了大敗仗,被唐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軍中老營大敗虧輸,近段時日搶掠而來的金銀物資全被柴紹的軍隊拿走不說,連軍中本身的老本都大量丟失——
軍中的弓弩箭矢刀劍鐵器等等,失落了一大堆,還有好幾條停靠的戰船也沒了,一句大敗虧輸真的不過分。
不過既然時間也過去了這么久……
淵蓋蘇文也沒有功夫沉浸在負面氣氛當中,因此很快也做出了反應,或者毋寧說,身為一代梟雄的他,當時就有了明確的規劃……
當時淵蓋蘇文是潛水逃離的,趁著唐軍去追黑齒常之的機會,總算是逃出生天。王景裴寂,頡利可汗等人自然都是跟著大當家走而不是二當家,于是也都僥幸逃了出去。
逃出之后,淵蓋蘇文很快便分析清了問題,對方既然有不同尋常的偵查能力——這個絕對要承認——那么過去隱藏老營的手段就不能再繼續了。
于是思來想去一不做二不休,這一次淵蓋蘇文舍身冒奇險,終于是在船隊水手之中,一名會看星象的老漁民指引下,在最渺茫、宏大的外海區域,找了一處島嶼。
淵蓋蘇文的思路很直白,唐軍現在偵查能力極為可怕,這是事實。但是……哪怕是海鳥,也得有地方落腳。
我找個孤懸外海的地方安營扎寨,你總拿我沒辦法了?
不管什么偵查手段,總不可能脫離陸地、海岸的支持而在海上無端運行,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既然這樣……
本著這么一個思路,于是最終淵蓋蘇文心一橫,直接走了風險巨大的不靠譜航線——帶領他船隊尋路的老漁民乃是一名高句麗南部,居住之地接近大唐的老年漢人——找尋了一處島嶼。
這么做是有一定賭的成分不假,但后世許多智商談兵的孩子往往沒有基本的金融學常識,不知道任何事情任何決策實際上都有賭的成分。
甚至哪怕是賬面上看起來最優的選項,同樣也伴隨著高昂的成本和未知的風險,而這么做往往會被心術不正之人拿來大做文章。
嗯,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點,列寧也不會在“怎么辦”之中……
而淵蓋蘇文在魄力這方面,顯然分明就不弱于后世許多英明的領袖,說沖就沖。
不過這次在外海找了一處小島扎營,你別說……
最近這一個月,日子還真就滋潤了不少。
戰船進入唐國內海區域劫掠是多了一些麻煩,但因為航路是自己開辟的,即便說麻煩也有限,反而是到了后來……
劫掠活動本身,意外的順利了許多……
漸漸地原來丟失的財寶慢慢找了回來,雖說不是同樣的東西,但價值也是不菲。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
這都一個多月了,這處新的老營甚至都沒換位置,但唐軍卻一直沒有找到這里來,只是在海上瞎晃悠而已。
既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