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呢?大高手是個侏儒,而且裝成了孩子。
“我好奇的是,你是否藏在某個貴人的馬車內,才順利進得了王府。”肖絳反問。
很多事情,大人是做不成的,但是孩子可以。因為身量小,在座位下面都可以躲藏。
若是孩子身量的大人,若是還有武功加身,連呼吸都能被掩飾,那是真的很難防范也很難被發現。
畢竟高闖沒有稱帝,外人進入燕北王府也遠沒有進入皇宮那么復雜的安保手段,還能每輛車都仔細盤查的。
不過她相信,這些疏漏的信息傳到了練霓裳的耳朵里,她下回就會采取相應的措施,提防類似的事件再次發生。
所謂完美,都是在彌補各種漏洞中慢慢形成的。
“我就藏在廖夫人的馬車里!”女犯忽然說。
一邊的高闖不禁挑了挑眉。
肖絳也很意外,發出了一聲輕笑,“你栽贓嫁禍也不要這么明顯和直接好嗎?”
滿朝里,姓廖的,夠資格參加天倉節的夫人只有一位,就是廖章睿的母親。
廖章睿的祖父是官位僅次于丞相的平章政事,又因為燕北國僅有的一位丞相年老體邁,長期不管事,所以廖大人是實權人物。
聽說廖老夫人性格隨和活潑,最不耐煩這些繁文縟節,所以派了兒媳來參加。
“是嗎?你確定嗎?隨你怎么想吧!”女犯冷笑,“就算你前面的所謂推理都是對的,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具體的下毒手法呢?”
“這么說你不否認是你下的毒?”
“我為什么要否認?沒有做錯,為什么要否認?”女犯人的目光冷冷的掃過來,越過了高闖,釘在肖絳的臉上。
刺殺王上,形同謀逆,即便燕北國被武國和越國稱為蠻夷之地,理法方面不甚講究,那也是要誅九族的。
這說明,這個女人要么是獨自存活于世,要么就是仇恨大到要拉著九族一起下地獄。
她什么也不在乎,包括自己的命和別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