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民間便會傳出,皇帝刻薄,心胸狹隘之語。
王靜姝再次一摸懷中,然后丟出了一張符來。
眾人看到又有紙條飛出,想到了之前那男子的‘慘狀’,紛紛嚇的后退。
老者卻杵著拐棍上前一步,并不害怕。
他所言皆出自于本心,根本不怕就此再暴露什么。
若是再多說些‘真心話’,或許還能更有說服力些。
只是這一次,卻不是‘別瞎說’了。
掛在半空中的是‘我不是’三個大字。
看著這三個字,老者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儒修!”
“儒修!”
“儒修!”
三個‘儒修’,一次比一次咬的重。
其中化不開的怨與恨,幾乎就要若潮水一般溢出來。
“我苦讀超過一甲子,少年時也曾在前朝登科,雖并未出仕,卻也儒林揚名。”
“憑什么?”
“憑什么我不是儒修?”
“憑什么浩然之氣不認可我?”
“憑什么?”
老者的憤怒而言,似乎與主旨無關。
但是卻又剛剛好處處打在了點子上。
他之前還在駁斥儒修,認為儒修不該是‘正道’,應該被打出世俗,與佛道一般,成為方外之修。
此刻,卻字字句句不離其中。
顯示出了其對儒修的瘋狂執著與向往。
哪有什么···不可以!
分明就只有,憑什么不是我!
像極了那些指著別人的漂亮老婆,說這樣的女人不安分,遲早紅杏出墻的光棍。
老者一番自爆,算是自打嘴巴,直接推翻了他之前的言語。
等到清醒過來,便看著那掛在半空中的紙條,露出了敬畏之色。
隨后大聲嚷道:“妖術!這是妖術!”
“儒修竟然使用妖術···。”
這樣的指責,沒有人附和。
因為這個老者,顯然是有些瘋癲了,所以才會沒有認出夫子的筆跡來。
有點眼力勁的,誰又看不出來,從先前的‘別瞎說’,到現在的‘我不是’,都是夫子的手筆。
這背后的隱喻,讓不少蠢蠢欲動的人,又有些糾結不安。
“此事,依我看,還是當做個處理。”
“儒修之亂,起于定義不清,道德規范不明確。”
“依本官提議,可以舉辦一場真正的儒修大會,共同商討出一套儒修規范典籍出來,往后儒修皆應依此來規范自身,如若違反,便依照程度不同,予以懲處。”此時站出來說話的是禮部侍郎凌凜玊,也就是凌酥酥現在名義上的老爹。
自然,凌凜玊的出面,提出解決問題的‘方案’,也是凌酥酥在背后推動。
凌酥酥在引導事件的發生與爆發,然后逐步將其引導向對曹柘對儒修而言,有利的方向。